转眼到了和毛兴才他们约定打赌结束的时间,白若竹大摇大摆的去了御医院,故意看着旁边摆着的沙钟,大声说:“哎呀,三天都过去了,也不知道几位娘娘的病治好了没?”
毛兴才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他瞪向白若竹说:“你别阴阳怪气的,我们着了你这个奸诈女人的道,算我们大意了。”
“毛院使,你不是大意了,这时候应该说学艺不精才对,你太不谦虚了。”白若竹笑眯眯的说完就盯着他看,“怎么毛院使忘了咱们的赌注了?”
毛兴才又羞又恼,老脸都涨红了,“我不是不讲信用的人,不过你得说说到底怎样才能解毒,否则岂能让我输个心服口服了?”
白若竹背着手在御医院里踱了几步,果然见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她,一个个都在等着她解开谜底。
“其实那天我只是对她们小小的惩戒一下,叫她们清楚不管为了任何事情,都不能耽误了给太后看诊。”白若竹说着笑起来,“所以我怎么会对她们下毒呢?”
“你什么意思?那她们起的红疹是因为什么?”毛兴才直接急了,他真的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啊。
“不过是一点药物,让人对花粉容易敏感,而那天几位娘娘头上都插了鲜花,所以才会脸上过敏了。”白若竹说着指了指头顶,“而这种过敏不会持续太久,就是你们不去治疗,她们过不了几天也会自己好起来的。”
毛兴才指着她叫道:“既然自己能好,那你还叫我们去治疗,你这是骗我们啊?”
“我说自己能好,不代表你们不能让她们提前好啊?你们完全可以开减轻花粉过敏的药物,或者提高她们的抵抗力,还有不要让她们的房间放鲜花了,可是你们有做吗?”白若竹问道。
毛兴才心一下子凉了下来,这三天他们几个老御医是用尽了法子,取血分析、药物擦洗、内服解毒的药等等,不仅没解了毒,还把几个娘娘给得罪了。
他怎么早没想到那不是中毒,只是对花粉的敏感呢?
卫彭勃也是气的不轻,一张脸通红的说:“你也太奸诈了,如果你多给我们几天时间,我们或许就想到办法了。”
“那她们自己都好了,也算你们赢吗?你们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害臊。”专程跑来看热闹的柳木在旁边小声嘟囔了一句,她虽然是皇后的贴身宫女,但到底不好辱骂有官位的御医,也只能小声嘟囔两句。
白若竹笑起来,“愿赌服输,怎么你们不想认账?还是不服气再想赌一次?”
毛兴才一听挺直了脊背,说:“我们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但只你一人出题不公平,所以这次换我们来出题,如果你能完成我们出的题目,才真正算你赢。”
明明是想耍赖,反倒说的这么义正言辞,连女医们都觉得看不下去,露出了不屑之色。
不过白若竹也懒得跟他们争执,既然要他们心服口服,她便见招拆招吧。
“可以,你说说你的题目,但不能是故意刁难,像立即让几年不孕的人怀孕,或者让瞎子看见东西,让哑巴立即说话之类的,我只是大夫,不是神仙。”白若竹大声说道。
御医院其他人听了暗暗点头,确实大夫不是万能的,这样要求换到他们身上,他们也是无法完成的。
毛兴才跺了跺脚,“你把老夫想成什么人了?不过就让你去治疗吕嫔的胃病而已,你也给她看过的,不算欺负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