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若竹听到不少消息,包括慈宁宫和附近的宫殿,有不少人被抓,有人当场服毒自尽,也有人被打个半死也一直喊冤,更有人招供出是端王安插的人,能让这些内奸招供,不用看也能想象是怎样的手段了。
白若竹鼻子很灵,总觉得能闻到血腥味儿,她不敢去想到底这里面有多少人是奸细,有多少人只是被连累了,甚至多少人是被冤枉的。
就连一向仁慈的太后也没有任何反对意见,她********都放在了熹皇子身上,恨不得一直盯着熹皇子,仿佛她只要不盯着,熹皇子就可能会巫咒作一般。
白若竹心中有些压抑,安排了一些事情,午膳之前出了宫,想着回家陪着爹娘、孩子吃顿午饭。
结果出宫不久,就被突然出现的桑塔引到了一边。
她叫车夫停车,自己带了剑七过去见桑塔。
“怎么了?”白若竹问道。
桑塔尴尬的挠了挠头,讪笑了一声说:“我听说丹梁皇宫出事了,想着你是宫里的女医长,就怕你有什么事。”
白若竹心中有些感动,但也知道桑塔对她有感情,又不由有些尴尬,好半天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说:“没事,谢谢你了。”
桑塔笑的有些不自然,扯动了脸上那道伤疤,白若竹看的心中实在不忍。
第一次他帮了她,她可以无视,第二次他从她毁了容,她可以说报答他,但不回应,甚至保持距离,但第三次他明明可以控制她,却没有给她吃红莲给的药,还帮她寻找阿淳,她便不能再那般无情无义的躲开他了。
但是她不能给他任何感情方面的回应,只能把他当最好的朋友,可以为之赴汤蹈火的朋友。
“跟我客气什么?难道不把我当朋友了?”桑塔挤出来一句话,然后故作潇洒的说:“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虽然我在丹梁没什么势力,但也带了几个人过来的,总能帮上忙。”
白若竹明白他的心意,使劲点头,“好,不过最近局势不好,你也多小心,免得有心之人赖到你身上,尤其要小心突厥的人。”
桑塔神色凝重起来,“我知道,那个赛罕已经让人去探过我了,不过被我把人甩掉了。”
赛罕不愧是在丹梁经营多年,果然消息灵通。
“你还是要多小心,他跟我有仇,别迁怒到你,那人不讲什么道理和原则。”白若竹压低了声音。
“你没派人去联系突厥的另一个王子吗?”桑塔突然问道。
白若竹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王族的人果然个个都是人精,已经去联络了,反正都是要联姻,来个正常点的突厥王子不是更好?”
桑塔笑起来,“但你要小心,那赛罕早有防备,国内似乎有人在对多和下手了。”
“不要紧,如果那个多和连保命都成问题,那我们也不用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白若竹笑着说道。
桑塔大笑起来,“你果然是个有魄力的女人,可惜你不是我蛮族的人,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