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这边屋里却谈起了敖祁的事情。
她从袖子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了画卷,再次打开细细的看了半天,然后看向江奕淳说:“应该是武樱没错了。”
江奕淳点头,“又是在西南,又是这副相貌,应该没错了。”
两人当时都没说出来,一方面是因为太惊讶了,一方面是因为武樱是瞒着家里去西南大营从军的,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今人都没找到,也不确定到底生了什么,就把她给说出来,万一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对武樱和武家就麻烦了。
所以只能委屈敖祁一下了,也顺便看看他对武樱到底有多少心意。
“想来是武樱在战场出了什么状况,意外被什么高人救了,就是敖祁说出门的师父,只是武樱怎么不给家里捎信儿?难道不怕家里担心吗?”白若竹托着腮帮子琢磨起来。
“我想问题可能出在她师父身上,有些隐世的高人性子师父古怪,比如学艺不成不能离开什么的。”江奕淳说道。
白若竹有些担心,但很快又释然了,“这是武樱的机缘,我们如今也插不上手,或许她很快就能回来了。”
“一定的。”江奕淳安慰她道。
不想两人前一天才聊到武樱,第二天一早,武夫人就带了武柏进了京城,直接找到了白家。
两相见面,武夫人忍不住哭了起来,她是看到白若竹就想到如今下落不明的女儿,一时间心中悲戚的厉害,西南战场可不是闹着玩的,早知道女儿志气这么高,她打小就不该教女儿习武了。
白若竹急忙去搀扶了武夫人,轻声说:“夫人来了就好,赶紧进去说话吧。”
武夫人到底是性子刚直的女子,很快擦干了眼泪,说:“以后叫我武姨就好了,叫夫人太客气了。”
“好,武姨赶紧跟我进去吧。”白若竹笑着应道。
武夫人打了个手势,护卫们从马车上抬下了武柏,白若竹看过不去不由吓了一跳。
即便她一直知道武柏的情况不太好,也知道武柏会颓废一些,直到看到人,她还是吓了一跳。
武柏的脸颊都凹陷了下去,即便胡子刮的很干净,可脸上依旧写满了沧桑,这种沧桑感不是没收拾造成的,也不是一路风尘造成的,而是他心底的沧桑。
“武柏,我会治好你的。”白若竹压下心底的不忍,认真的说道。
武柏无神的眼睛突然有亮光闪过,原本仿佛一潭死水的双眼有了些生气,他看向白若竹,有些激动的问:“我还有救吗?”
白若竹点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她之前就知道武柏的情况,如今看一眼也能看出个大概了,武柏不是不能重新站起来,但后面复健的时间则要很长。
毕竟躺了这么久,即便每天有人为他按摩,他全身的肌肉也都有不同程度的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