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户部詹士何永思出列,说:“启禀皇上,京兆尹范大人现了最新的火灾证据,听闻是白女医长的药瓶,此事极为古怪,范大人为何不提审白女医长?”
这何永思不是别人,正是郑国公的表弟,他之前已经仰仗着郑国公的关系,如今郑国公突然暴毙,他更要保住大长公主这条大船了。
范礼听了出列,说:“白女医长是名大夫,开出去的药不计其数,区区一个药瓶如何能当证据?招何大人说的,郑国公死前还喝的是醉仙楼的酒,那是不是要先封了醉仙楼呢?”
“你……”何永思脸都憋红了,醉仙楼是京里出名的酒肆,这里出售不少的好酒,而他就有醉仙楼的股份。
“你这是强词夺理,之前酒水都查了没问题,而仙乐居可没人找白女医长看过病,这药瓶又是哪里来的?”何永思大声说道。
唐胤不耐烦的揉了揉太阳穴,冷声说:“朕重用你们,不是看你们在早朝上吵架的,而是替朕分忧解难的,你们问问自己都做了什么了?”
范礼垂下头,但心里却知道皇上是在说何永思,他这几曰都在做火灾的善后工作,皇上对他的努力十分的满意,已经隐隐透露出要表彰他的意思了。
“好了,早朝讨论国家大事,这桩案件朕已经交给了范礼和刑部协同处理,何永思你有什么疑问,去和刑部商量吧,别在这里耽误大家的时间。”皇上不耐烦的说道。
何永思急忙告罪退了回去,皇上都说了这种话,他还敢多说什么?
此刻的白若竹正在收容灾民的地方忙碌着,不少人的情况都有了好转,轻伤的直接就可以回家了,只是他们如今无家可归。
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很快大长公主带了一众离开的病患出现,而那喧哗声则是外面的群众出的。
因为大长公主背后竟然绑了两根荆条!
这不就是负荆请罪的节奏吗?只是她可不是赤膊负荆,衣服穿的那么厚,荆条也处理的干净,哪里会让她受皮肉之苦。
但以大长公主的骄傲,能咬牙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情,还真的出乎白若竹的意料。
大长公主一进门就朝众人深鞠躬,然后一副即将潸然泪下的样子,声音哽咽的说:“我知道错了,我是想大家尽快原谅我,却不想帮了倒忙,我在这里向大家、向白女医长道歉,希望你们能原谅我,也希望白女医长不计前嫌,能救救这些病人,不能因为我的鲁莽而害了他们。”
白若竹心里啧啧称奇,这大长公主情商不低啊,平日里那么嚣张跋扈大概是根本不屑于动用情商吧?
“白大人,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再也不乱吃东西了。”有人主动开口说道,是混子的情况吓到了他们,加上不少人身上也痒了起来,伤口红肿流脓,他们也都知道怕了。
混子被人抬在担架上,已经奄奄一息了,他艰难的抬了抬手,虚弱的说:“救救我……”
白若竹一看吓了一跳,她是知道混子肯定要受教训,却不知道他对海鲜过敏严重到了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