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想到他的名字就觉得古怪,听起来好像女人名字一般。还有女人叫铃铛,听着也有些怪异。
“大过年的还让不让人安生了?”凤九低吼了一声。
站在他身旁的铃铛看向满手鲜血的白若竹,眼底露出失望之色,开口说:“本想着你是为了孩子着急,可如今孩子都找到了,何必做这么残忍的事情?要是孩子醒了看到他娘这样,不会失望吗?”
对上妇人的目光,白若竹心中说不出的气恼,她从地上站起来,盯着她问:“前辈有孩子吗?如果你的孩子被人抓了,这人还口口声声的骂他,说怎么没杀了他,你还能心软?还能咽下这口气了?如果前辈真的能做到,那我只能说前辈不是个好母亲!”
其实此刻白若竹实在不应该去惹这两人,但是她心里实在恼怒,这口气也没忍下去。
妇人脸上露出悲戚之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时间愣在了原地。倒是旁边的凤九看到,气的一道掌风朝白若竹打去。
“闭上你的臭嘴!”
江奕淳一手抱住孩子,一手去对那道内劲,就听噗的一声,他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妇人也回过神来,看到吐血的江奕淳,眼底闪过歉疚之色。
她拉了拉凤九的袖子,有些埋怨的说:“你怎么一言不和就动手,说了多少次了,你再这样我就回家了。”
凤九那张冷脸瞬间赔上了笑容,“好了好了,我以后不轻易出手还不行吗?”
他那样子跟之前的反差实在太大,看的众人一愣一愣的,回过劲才明白这人是个妻奴啊。
妇人看向白若竹,说:“是我多嘴了,我本不愿伤你们,这药就当赔礼吧。”
她说着将一个药瓶扔给了白若竹,白若竹接过药瓶看也没看,又重新扔了回去,声音冷冷的说:“多谢前辈慷慨,但是不用了,我们自己有药。”
这人想打就打,想杀就杀,完了拿点药施舍你,难道你还要感恩戴德的接受吗?
“你别不知好歹!”凤九又要怒了,旁边妇人一把拉住了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瞬间他的火又熄灭了。
“还不是你惹的麻烦,好了,我们回房间吧。”妇人说着转身就走,那凤九脸上闪过欣喜之色,急忙跟了上去,动作哪里有之前的沉稳,活像个性急的毛头小子。
白若竹看着两人的背影,对江奕淳小声嘟囔道:“如果不是看到那妇人眼里的沧桑,我都要怀疑他们是易容的了。”
她说完急忙拿了药丸递到了江奕淳的口中,江奕淳却咧嘴冲她笑,露出一口染了鲜血的白牙,“我没事。”
她忍不住鼻子又酸了,她干嘛要离开京城啊,这一路吃苦不说,还遇到这种事,孩子差点丢了,男人也受了伤,她真该留在京城的!
只是不久之后,她便会改变这个想法了,甚至该庆幸有了这一趟的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