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生皇上的气?”律皱了皱眉,“咱们也算是旧识了,说句不该说的话,他是皇上,许多事情有他的考量,并非你表面看到那样。”
白若竹一窒,难道律是在暗示她,皇上已经听进去了,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假装当她说的是玩笑话?
“多谢律大人提醒,我是真的不便入宫,请您帮我转达一声,而且那事如今还没弄清楚,还是低调些行事的好,免得打草惊蛇。”
楚寒之前跟她讲了,下毒的是个小喽啰,他们还在调大鱼,如今大鱼还没钓到,她这样进宫解毒,不是给对方防备的机会吗?
律点点头,“你说的也对,我这就去回禀皇上。”
等律走了,白若竹却又胡思乱想起来,如果对方现皇上在解毒了,是落荒而逃呢?还是拼个鱼死网破再给皇上下其他的毒呢?
不过她想这个时候想对皇上下手,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娘,宁师伯什么时候来啊?他都好久没教我机关术了。”小蹬蹬跑进屋,鼓着小脸问道。
白若竹被拉回了思绪,摸着儿子的小脑袋,说:“他一定会很快回来的,小蹬蹬先练练拳,学学认字好不好?”
“我不要!”小蹬蹬闹起来脾气,“我要玩木头小狗,还有木头的小鱼,宁师伯还没给我呢!”
白若竹有点头痛,这儿子说话太早也很烦恼啊,叽里呱啦说一堆,不是问你为什么,就是要这个要那个的,她还真有些吃不消呢。
“可是娘也不知道宁师伯他们在哪里,娘也很担心他们。”白若竹说着有些走神,就算再遇到绊子,也该来封信的,除非已经被睿王给抓住了?
这一想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如果是那样,他们现在不会有事,但很可能被睿王威胁着做不愿意做的事情,比如让玉鬓公主的性命来威胁。
而玉鬓很可能成为曰后两方大决战时被推出的人质。
她不敢再多想了,自从有了身孕,她就有些情绪化,再多想她也要得产前抑郁症了。
“娘,我要木头鱼,我还没研究好怎么拆呢!”小蹬蹬到底年纪小,对什么都不会有太长久的兴趣,就是喜欢吃什么玩什么,过几曰可能就忘了,换了新的事物,可偏偏对这机关术执着的很。
白若竹原本以为谁都不提,儿子慢慢也就忘了,还她从纪铃那边学习回来,都是躲屋里偷偷练的。结果人家小蹬蹬还隔三差五的询问,但如果宁誉知道小蹬蹬更关心的不是他这个师伯,而想的只是木头鱼什么的,怕也要默默的流几滴眼泪吧。
白若竹被儿子吵的头痛,只好说:“好了好了,娘带你去见个会机关术的前辈,她是娘的老师,你过去要有礼貌哦。”
小蹬蹬高兴起来,“好啊好啊,我会乖乖的,那我要管她叫什么呢?”
这可难住白若竹了,叫什么呢?师公?她也不是纪铃正式的弟子,这样叫也不合适。奶奶?似乎纪铃挺年轻的,会不会把她给叫老了?可是如果叫姨的话,纪铃可是说她女儿跟白若竹差不多大的。
“应该是叫奶奶吧。”白若竹不确定的说道。
“好的,那我们快走吧。”小蹬蹬一脸激动的拉了她娘的手,迈着小短腿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