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还没想好怎么跟爹娘说,而她的宝贝儿子就已经坑娘的说出来了!
这三岁不到的小娃娃,竟然懂这么多,真是以后不避讳他都不行了。
纪铃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显得十分的紧张,手都不知道该摆到哪里了。
“娘说你出生的时候大腿有块红色的记,想来长大也还是在的。”纪铃好半天才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白若竹急忙朝她爹看去,她倒不知道她爹大腿还有红色的记,不过看她娘惊呆了的表情,就说明纪铃说对了。
“我们真的是兄妹?”白义宏好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只是他嗓子眼儿干,声音也颤抖的厉害,说出来就好像在拉锯一样难听。
纪铃却突然笑了下,“我比你先出生的。”
白义宏这下尴尬了,挠着头说:“你看着比我年轻不少。”
这话说完林萍儿和白若竹都心酸起来,白义宏长的不错,但以前给白家老宅做牛做马的几十年,又天天在田地里风吹曰晒雨淋的,能不显老吗?
“哪有,你孩子都这么大了。”纪铃说着突然哭了起来,把白义宏吓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若竹急忙上前扶了纪铃坐下,“姑姑,你别难过,我爹还什么都不清楚呢,你好好跟他讲讲。”
别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纪铃想到自己的女儿了。
她实在想不通,卫誉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能拿自己的女儿饲蛊?
两方坐在,白若竹的屋子就显得有些局促了,林萍儿干脆张罗着大家去了厅里,叫丫鬟打了帕子给纪铃擦面,又端了茶水点心上来。
纪铃喝了点茶,情绪才稳定了下来,慢慢把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
白义宏越听脸色越差,最后静默了半晌才开口问:“觉醒印记是什么?”
他曾经因为没读书被父母放弃,虽然后来知道不是亲生的,但他依旧心里很难受。
而他的亲生母亲也是因为他不够出色,而离开了他。
“弟弟,娘真的不舍得离开你,当年是大长老硬抓走了娘和我,她拼命的反抗,还导致产后大出血过,到现在身子都很差,根本没法出远门,否则她一定要亲自找你的。”纪铃说着擦了擦眼角,“娘跟我说,在她眼里我们都是她最珍贵的宝物,而她觉得最对不起、最挂念的还是你。”
“我明白。”白义宏闷闷的说了一声,但显然是没拐过这个弯的。
纪铃也不好再多说,撩起袖子给他看了自己的觉醒印记,是一个红色的记,形状是一只活灵活现的小鸟。
白义宏脸色白了几分,“我大腿那个印记没明确的形状,所以不是觉醒的?”
纪铃点了点头,“其实不做九黎族人挺好,九黎族规矩太多了。”
屋里安静了下来,林萍儿不知道怎么劝白义宏,而白若竹坐在旁边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