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普灯大师口中好像有金光射出,江奕淳不由瞪大了眼睛,他口中竟然有金色的梵文飘出,朝白若竹飘去,很快钻进了她的身体里。
江奕淳还没来得及多看,就觉得眼睛一阵刺痛,人也失去了意识。
“白施主,可以了。”普灯大师的声音再次响起,和前一天的音调、语气都一模一样,白若竹惊醒过来,差点以为此刻还是前一天她睡过去又被叫醒之时。
“多谢大师了。”白若竹起身行礼,心中依旧有疑惑,想着待会问问江奕淳,她怎么又睡着了。
“白施主,去看看江施主吧,下次别偷看贫僧念经了,对他无益。”普灯大师幽幽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怒气,也没有埋怨,只有些许的无奈。
白若竹吃了一惊,阿淳竟然被现了!
她来不及多想,急忙朝殿外奔去,果然看到远处一棵树后躺了一个人,因为人是躺在地上了,所以格外的明显。
“阿淳,你怎么了?”白若竹急忙扶起他,伸手去探他的脉搏,没有内伤,气息也不混乱。
江奕淳闷哼了一声,从昏迷中醒来,他痛苦的捂住眼睛说:“我的眼睛好痛!”
白若竹急忙去翻他的眼皮,他痛的吸了口冷气,而白若竹看到也吓了一跳,他的双眼此刻竟好像蒙了一层白雾似的,瞳仁也没了焦距。
这看起来有些像白内障,但阿淳不可能突然就得了白内障,当然也不是邪术,更不是中毒了。
白若竹扶起他,着急的说:“我们去问问普灯大师。”
两人朝大殿走去,不想殿门彭腾一声关上了,一名和尚走过来说:“普灯师叔入定了,谁也不得打扰。”
“可是我丈夫的眼睛……”
和尚冷哼了一声,“普灯大师的诵经岂是旁人可以偷看的?他不叫人陪同你,也是为了你们好,如今他眼睛看不到,也是不听话所致,回去好好休息几曰,就能自动好转了。”
和尚说完拂袖而去,白若竹见江奕淳痛的额头都冒出了冷汗,心疼的扶了他回院子。
很快高璒听了消息赶来,他气呼呼的指着江奕淳骂:“都说了普灯大师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能去偷看他诵经,你这是怀疑他还是不相信你亲爹?”
“义父你先消消气,你这事不怪阿淳,他现在已经很痛苦了,你就别责怪他了。”白若竹心疼的帮江奕淳说起了话,又拿了帕子沾水帮他冰着眼睛。
“你们就是太多疑了,看看现在好了,没事都弄出事来了。”高璒越说越来气,“普灯大师肯给你解诅咒,你本该感恩戴德,人家又不欠你的,你们还这样疑神疑鬼的,如果他不给你继续解咒怎么办?”
“我就是每次都不知不觉的睡着,觉得有些奇怪。”白若竹垂下了头,她早就不怀疑普灯大师了,就是有点好奇。
江奕淳伸手拉了拉他爹的衣袖,说:“爹,你也别生气,这寺里有犬戎族的人,我们小心些也是正常的。”
“那也不能怀疑到普灯大师身上,有人说他早就成佛了,因为怜悯人间疾苦,才没有坐化,一个真正的佛诵经岂是你们可以偷窥的?”高璒的火气依旧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