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璒瞬间被噎住,没音了。
还是白若竹过去掐了江奕淳一下,说:“怎么说话的,你爹至少养你到十二岁的。”
“好吧,那算养大了。”江奕淳没好气的说。
众人讲了下海底宫殿的情况,大家才明白其中的惊险,只是谁也没提鲛人之祖的身份,也没提她和玄龟的故事,只说她是一位和他们一样被困的鲛人,被困在里面多年了。
初霜还有些纳闷,说:“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狠鲛人,却又用这么笨的法子呢?鲛人都在鲛人岛上,能有几个会误入哪里啊。”
白若竹怕鲛人之祖不高兴,急忙说:“这就不知道了,反正大家没事就好。”
初霜依旧不放心,甚至对鲛人之祖起了疑,拉着白若竹悄悄说:“我从来没见过她,而且如果她之前一直本困在宫殿,又怎么活过三十岁的?”
“大概那个宫殿隔绝了诅咒吧?”白若竹拉了拉她,小声说:“娘,晚些跟你说。”
很快天黑了下来,众人在里面待了一夜外加将近一天,都很累了,就分别回了房间休息。
白若竹给鲛人之祖安排了住处,这才拉着去和初霜、高蹬讲了具体情况。
等讲完她已经困的不行,几乎是靠在江奕淳身上回的房间。
“你还有什么没讲吗?”江奕淳问道。
白若竹又跟他讲了梦里的事情,故事有点长,讲了不到一半江奕淳就睡着了。她忍不住笑起来,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心口,今天他的心差点碎了,真是吓到她了。
突然,低低的哭声飘进了她的耳朵,这大晚上的谁又在哭啊。
她想起来了,是那个金翅族凌波。
她起身穿好外衫,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你总哭,还让不让其他人睡觉了?”她推开门直接问道。
凌波吓的差点跳起来,还真是胆小。
“贝归睡上面去了,我、我一个人害怕。”他哆嗦嗦嗦的说道。
“那你之前那么多年怎么生活的?不是一个人吗?”白若竹问道。
凌波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我晚上总忍不住哭。”
好吧,害怕或许是其次,他这大晚上哭已经是习惯了,白若竹想到。
“但你要学着克服,你这样总哭可不好,不说吵到别人了,你自己总该学着坚强吧?”白若竹问道。
“我……都是我害了你们,肯定是我的霉运害的你们被困在海底那么久。”他又哭了起来,“大家讨厌我也是正常的。”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我是劝你,不是讨厌你。我们遇险是我们的事情,跟你无关,否则我们怎么会平安回来?”
她话刚说完,就听到咚的一声巨响,船撞到什么了!
她吃惊的看向凌波,这人是乌鸦嘴吗?还是凑巧碰上了?
凌波又哭了起来,“一定是我,是我害了你们,我不能待在船上。”
他情绪激动的要跑出去,白若竹可不能放他乱跑,这人飞在天上都会被射下来,出去还不知道又要出什么事了。
她干脆一掌批晕了他,把人拖回了床上,又用了些安神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