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以为治不好他了,特别的沮丧,但我又不想放弃,干脆借着伤口给他做了手术,还不是无菌的。”高璒说着叹了口气,“我到现在想起来都后怕,当时做完手术一整天,我的手都在抖。”
“也大概是他命硬,又或者他的体质特殊,连的内功也很特别,竟是活了下来。等他醒过人也不傻了,明白了好多事。”
白若竹忍不住说:“那也不聪明。”
“那你是不知道他以前有多傻,随便一个宫女太监说我带你玩啊,他就特别高兴,人家让他喊什么他就喊什么,让他下跪他都下跪,我碰到他的时候,人家说玩涂泥巴,给他涂了一脸的屎尿,他还在那边傻笑。”高璒捂额,“也是个可怜孩子。”
“好吧,既然他以前救过你,你又帮他说话了,他绑架蹬蹬的事就先算了,但如果他再存什么歪心思,我和阿淳肯定和他没完,到时候谁说话都没用。”白若竹先把丑话说在了前面。
高璒笑起来,“我都跟他说好了,他一直很听我的话。”
“爹,人是会变的,你们分开也十多年了,你也留个心眼多观察吧。”白若竹说道。
“好。”
第二天一早,薛老爷就带着仆从寻到了客栈,一看到白若竹就噗通一声跪下了。
“白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本来我没脸来求你们,可全临江村的大夫都救不了啊,现在只能用人参吊着呢。”薛老爷说道。
“你儿子也中诅咒了?”白若竹惊讶的问道。
薛老爷急忙摇头,“不是,昨晚府里进了刺客,他胸口中了一剑。”
江奕淳寒着脸,“薛老爷不会怀疑是我们在报复他吧?”
“不会不会,如果我真的这么想,又怎么会来求你们?”薛老爷说道,“我大哥能请你们来给我妻子看病,就是相信你们的为人,他的眼光一向很准,我又如何信不过?何况你们救了小女,她今天已经能自己坐起来了。”
听到薛芷好转了,白若竹打心里为这个孝顺的女孩感到高兴。
“你们查到信是怎么回事了吗?”江奕淳又问道。
“查不出来,那字迹跟我的很像,但绝不是我写的,我给我大哥去了信,也让他多小心些。”薛老爷说道。
江奕淳看向白若竹,白若竹愿意救就救,不愿意救就不救,谁敢说他家娘子什么,他直接砍了。
“胸口中剑我也未必能治的好,我也不是神仙。”白若竹想了想说,别人没救成,回头她还得背黑锅。
“只要你和医圣大人去看看,哪怕不能救我也毫无怨言,拜托了。”他说着一头磕了下去。
高璒从楼上下来,对白若竹说:“走一趟吧,我欠薛文辉一个人情,就当是还他了。”
“行吧。”
白若竹叫剑七去提了药箱,和高璒、江奕淳去了薛府,其他人则留在了客栈。
“爹,你怎么欠了薛文辉人情?”路上江奕淳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