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松正心烦着,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你跟踪我?”
“我没有,我、我打水。”雪娘说完爬起来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尖叫起来,“啊……救命,救命啊!”
占星脸色变了变,这下子麻烦了,被人看到了。
他后悔起来,刚刚真不该摘掉儒巾,他和傲松都是警惕之人,只是这会天色暗,再加上两人刚刚都有些心乱,谁也没注意到雪娘到了附近。
白若竹正站在马车边看不远处的孩子们玩,就见雪娘跌跌撞撞的跑过来,还又是尖叫又是求救的,因为太过慌乱,头上的钗都掉了,头都散乱了,看起来无比的狼狈。
不少人被她的尖叫声吸引,有人看过去说:“不是吧,李希又打他娘子了?”
“这都什么事啊,难不成要真要打死了?到底是妻啊。”又有人不满的说道。
另一边李希从马车上跳下来,气愤的吼了起来,“胡说什么呢,我一直在车上,有人能证明,那贱人惯爱演戏,别什么都赖我头上!”
这下子刚刚编排李希的人脸面有些挂不住了,干笑着说:“原来是误会,误会啊。”
李希哼了一声,不再理那些人,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雪娘,对身边小厮说:“看看她又在演什么。”
雪娘冲到了白若竹面前,几乎是扑过去抱住了她的脚,“白大人救我,我、我看到妖怪了!”
白若竹看到远处有些慌乱走过来的傲松等人,瞬间就明白雪娘指的什么了。
她微微皱眉,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冲远处傲松他们使了个眼色,现在他们可不能自乱阵脚。
她蹲下身去扶雪娘,“有话起来说,别急。”
大概她太平静了,雪娘也冷静了几分,“大人,钟小姐的丈夫是个妖怪,他头上长了耳朵,我不想看见了,他恐怕要杀我。”
白若竹突然笑起来,“妖怪?你是了癔症吧?”
“我真的看到了,不信你让他摘了儒巾就知道了。”雪娘焦急的说。
“雪娘。”白若竹的脸板了下来,“我一直瞧你可怜,许多话不想说太明了,但你想寻求关注可以理解,但戏别演的太过了。”
雪娘一脸的不敢置信,“我、我没有……”
白若竹直接打断了她的话,“钟小姐夫妻说话,你去偷听本不应该,怕你是不清楚钟小姐夫婿的身份,否则谅你不敢造这样的谣。”
她冷哼了一声继续说:“占星大人是扶桑国派遣到我朝的特使,更是扶桑第一阴阳师,他的家族也是扶桑第一阴阳师家族,在扶桑身份何等高贵,岂是你随意污蔑的?”
“我没说谎,你叫他摘下儒巾就知道了。”雪娘不甘心的说。
“你有什么资格搜查一名邻国使臣?”白若竹质问道,“还说说你污蔑李希习惯了,觉得谁都能惹?”
不少人窃窃私语起来,他们真没想到占星是这样的身份,那不管雪娘说的真假,这样说个使臣,确实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