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举着油灯把这闺房四处都仔细搜索了一遍,床下面,柜子里凡是能藏人的地方全都检查过了,但是没有人,窗户也是关的好好的。还谨慎的上了房梁,把房顶凡是能藏人的地方都举着油灯检查了一遍,当然没有任何现,房顶也是完好无损。下来又搜索了地板,也是没有任何问题,这就奇怪了。
对秋无痕说道:“看样子真是你产生错觉了,这些日子太过劳累,产生错觉也是情有可原的。”
秋无痕呵呵两声,毕竟人家的小女子陪着自己到处检查过了,自己若还是矫情,反倒是惹人笑话,于是便说道:“或许是吧。算了,我去睡觉,你也去歇下。”
秋无痕送走了钱金芝,关上房门躺下接着睡。外面的雨哗哗的继续下着,秋无痕很快昏昏欲睡。就在这时,他又一次感觉有人在摸他的头,他一下惊醒了过来,反手伸过去摸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有。他马上一咕噜爬了起来绕到了床头后面,赫然看见有人站在那儿,顿时吓得汗毛都立起来了。马上后退半步摆了个架子,厉声呵道:“是谁?谁在那儿?”
那人一动不动站着,没有任何反应。而就在这时钱金芝已经冲到了他的门外,拍门叫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秋无痕朝那黑影小心翼翼的移到门边,拉开了门闩。钱金芝举着灯冲了进来,急声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借着她的灯,秋无痕仔细一瞧,不由笑了。却原来是他先前穿戴的蓑衣和斗笠挂在了墙上,刚才屋里黑暗,看不真切,还以为是个人站在那呢!
看见钱金芝紧张的样子,想着一个女子这样紧张兮兮地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自己惊吓,心下有些懊恼,于是笑笑说:“没什么,又把你给吵醒了,刚才我只是觉得还是有人摸我的头,吓了我一跳,爬起来看现床头的后面站的有人。所以才叫了出来,不过你拿了灯笼过来看清楚了,原来是我的蓑衣和斗笠,虚惊一场。因此很多事情你觉得诡异,只是因为你没有现它的真相,一旦现其实没什么稀罕的。”
钱金芝借着手中油灯的灯光看了一眼仍是一脸余惊未消的秋无痕,心想着,到底是个书生,再是才华横溢,学富五车,还是胆小的,但是面上却是不显,知道之前那些鬼事还是让面前这个俊秀的男子心里有了芥蒂,要不也不会大半夜总是疑神疑鬼的,让人不得安生。
钱金芝提着那盏油灯又把那蓑衣翻了翻,什么都没有,蹲到床下面检查了,也是没有任何现。她松了口气,说道:“你啊,真是,还是男人呢?那么胆小,要不要我过来陪你啊?”
“好啊好啊,求之不得。”秋无痕嘻嘻笑着说着。
“好你个大头鬼,赶紧睡吧。下次再大呼小叫,你要被鬼掐了活该。”钱金芝自然知道秋无痕也就是和自己玩笑,嗔怪两声
朝他扮了个鬼脸,然后便离开了。
秋无痕把门闩上重新上床睡觉,这下他留意着。忽然又感觉到有人在摸他的头,这一次他故意没有让自己睡,迅捷无比的一伸手便抓了过去,正好抓住那只手。
就听到吱吱的叫声,手里的东西在不停的挣扎。秋无痕牢牢抓着,房门传来钱金芝的惊呼:“又怎么了?这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秋无痕这个时候可没有时间搭理门外已经渐渐走近的脚步声,,他马上抓起床边的一根凳子狠狠一扔,啪的一声把那东西拍扁了,然后这才过去把门打开。
钱金芝还好还没有躺下,毕竟时间太短,否则她觉得自己真的要被这个男子的所谓的错觉给弄得崩溃了。
“别告诉我,又现什么错觉了吧?”
“这次还真不是,是我抓到了摸我头的鬼手。”
钱金芝吓了一大跳,赶紧举着灯四处张望,却什么都没有。秋无痕指了指自己床头蚊帐处说道:“在那儿呢!”
钱金芝吓了一大跳,赶紧过去一看,却原来是一只拳头大小的老鼠,已经被拍扁了,血肉模糊的。
钱金芝有些不明白,望向秋无痕。
秋无痕微笑说道:“前面两次我还以为真的是错觉,可是第二次很清楚,不是错觉,是有东西在摸我的头。所以第三次我故意装作睡觉,但是却没有睡着,等到又摸我头的时候,我一把就把它抓住了,然后拿了凳子把它拍死了,原来是只老鼠。所以我明白了,是有老鼠从我床头爬过去。”
“因为我睡得比较靠上,头部跟床栏之间缝隙比较小。所以那老鼠挤过去的时候,对我头部当然就形成了一定压力,我就感觉好像有人摸我头似的。但是前面两次都睡得昏昏沉沉的,当然听不到老鼠爬动的声音。但是第三次我听得比较真切,是有东西,但当时不敢确定是老鼠,否则我也不想去抓它,也不想拍扁它,把她吓跑就行了。真是气死我了,把人家蚊帐都弄脏了。”
而就在这时,因为这一次的动静比较大,楼下的村正都听到了。赶紧跟土司两人都冲了上来,得知这件事之后哈哈大笑。土司赶紧吩咐侍从把老鼠拿出去扔了,那些血污村正又连着说没关系,明天洗一洗就行了,接着睡觉。
于是各自回房睡觉,这一次秋无痕再没有遇到有人摸他的头的诡异的事情了。秋无痕一觉睡到了天亮,迷迷糊糊听到隔壁传来尖叫,是钱金芝的声音。先前都是秋无痕大叫把她招来,这次没想到倒过来了,她遇到了什么古怪?
秋无痕听她叫得很惊慌,不像是作假。马上一咕噜下床拿过衣服披上,连鞋子都没有穿,光着脚便冲到门口,扒开门闩过去,到了她门外,砰砰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