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方觉派上格列诺,助理教练塞巴略斯是秉持保留意见的。
在塞巴略斯看来,格列诺真正的实力,顶高也就是介乎西甲联赛替补球员和西乙联赛主力球员之间。
至于说格列诺的特殊作用,面对巴塞罗那这个对手,很难挥作用,无他,巴塞罗那对格列诺熟悉,不会轻易中招的。
所以,塞巴略斯是倾向于派上斯特罗曼这个荷兰年轻人的。
“方,巴塞罗那人很熟悉格列诺。”塞巴略斯说。
“是啊,我知道,熟悉才好呢。”方觉指了指场内,示意自己的老搭档看。
塞巴略斯看过去,就看到了这么一幕,随着格列诺上场,巴塞罗那的球员似乎对于这个人格外‘敏感’,格列诺靠近谁,谁都一脸嫌弃,嫌弃中带着警惕的表情。
方觉满意的笑了,这就是他所要的效果。
因为巴塞罗那熟悉格列诺,所以,方觉实际上并不指望格列诺今天上场后能够猎杀人头。
格列诺上场的真正作用,就是威慑和心理暗示。
正是因为熟悉格列诺,巴塞罗那球员会对他警惕不已,这会增加他们的心理压力,这就足够了。
中场有克莱门特这个悍将,横扫中场,对对手实行物理伤害和为己方布起雷神之盾。
格列诺这是法术伤害,直达对方心灵的。
……
格列诺上场三分钟后。
面对克莱门特的逼抢,伊涅斯塔选择将足球横敲给哈维。
巴拉克立刻上去逼抢。
哈维连续几下摆脱都没有成功,他最后试图挑传。
米尔纳将足球顶出来。
布斯克茨得球,格列诺立刻靠上去了。
“嗨,伙计,你为什么这么严肃?有什么心事吗?”格列诺一边知心大姐姐般说话,一边横身过去,手上同时有一个拉拽的动作。
布斯克茨习惯性的就要倒地,这个位置不错,赚一个任意球也可以。
不过,格列诺非常狡猾,拉拽动作很隐蔽,同时巡视的将手移开,就在布斯克茨要倒下的似乎,格列诺身体一转,拿自己当桥,直接将布斯克茨顶住了。
是的,直接扛住了。
想要倒下的布斯克茨,愣是倒不下去。
他急了,这家伙怎么可以阻止他演……胳膊肘正好压在格列诺的背上,顺势向下用力横压。
然后,piaji一声,格列诺倒下了。
……
主裁判考绍伊的哨音响起,他吹罚布斯克茨犯规。
布斯克茨急了,喊冤,示意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格列诺从地上爬起来,呲牙咧嘴的,看起来很疼,然后朝着主裁判考绍伊说,“裁判,他不是有意肘击的,一张黄牌就可以了。”
谁特么肘击你了?
而且你这是做什么?好心求情?
布斯克茨气的肺都要炸了。
主裁判自然不会听格列诺的,他看的比较清楚,布斯克茨确实是有一个肘部压人的动作,不过,还算不上肘击。
最终,考绍伊口头警告了布斯克茨,判罚给阿斯顿维拉一个后场任意球。
等到考绍伊走开。
格列诺再次靠近布斯克茨。
“其实我刚才想要向你致敬,捂着眼睛打滚偷看的。”格列诺叹口气,“不过,我没好意思那么做,太羞耻了,我害怕被骂。”
布斯克茨咬了咬牙,不吭声。
“其实我很好奇,当时媒体都在骂你,你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你是不识字?”
“不对,我知道了,那就是你有一颗大心脏。”
“也不对,是脸皮厚!”
布斯克茨攥起拳头,在内心里一遍遍说,听不到,听不到。
哈维看到布斯克茨的表情,赶紧过来,直接将格列和布斯克茨隔开。
“你做什么?”哈维质问格列诺。
“没什么。”格列诺说,“我们在探讨如何提高表演艺术。”
“闭嘴,没人会中你的招。”
“其实我想要报名拉玛西亚演艺学院的,你们能当我的举荐人吗?”格列诺一本正经说,他还指着布斯克茨,“我的要求不高,像是他那样脸皮厚,演技高超就行。”
哈维惊呆了,也气炸了,尽管他早就知道格列诺是什么特点的球员,但是,再次领教,依然是被刺激的不行了,这特么要不是有法律保护,这家伙都活不到这么大的吧。
哈维对自己说,你是队长,你是队长,要冷静,冷静。
他却是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布斯克茨的情绪变化,一个没拉住,布斯克茨直接冲过来,给了格列诺一巴掌:
或者确切的说,在冲出来的时候,布斯克茨是怒火中烧的,但是,伸手要打人的那一刻,他瞬间冷静,收了力,所以,实际上布斯克茨动手那一下,力量不大,应该说比较轻的拂在了脸上。
但是,格列诺就像是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双手捂着脸,用力的捂着,眼神是那么的愤怒和不解。
……
“噢噢噢!我们看到了什么?布斯克茨动手了,他直接打了格列诺一巴掌。”约翰.莫特森从解说席猛然站起来,扯着嗓子,猛然大吼道,声音中带着无比的震惊,“流鼻血了!”
此时,格列诺双手松开脸颊,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是双手,手上都是血迹,鼻子也正在向下滴血。
布斯克茨比他还要茫然且震惊,自己那一下有那么用力吗?都流鼻血了?莫非自己和巴塞罗那街头的大师一样,练出来了?
距离格列诺最近的是阿斯顿维拉队长代斯勒,自从自己这为前队友上场之后,代斯勒就格外注意这边,随后不久他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代斯勒心中叫了声‘卧槽’,直接冲上来了。
他看到真切,布斯克茨这是要一巴掌打死格列诺啊。
双方的球员迅速聚集,冲突在一起。
球员们冲突起来,骂起架来,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也不会因为这是欧冠联赛决赛而变得更加文雅。
“艹,你们也太狠了吧。”
“不是我们干的。”
“不是你们干的,这血哪来的?自己拿棍子捅的?”
“我们根本没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