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墓地的那具女尸,这个我不知道,应该是我妈处理的。”
庐砚秋已经不在世,死无对证,他圆得完完整整,天衣无缝。
太憋屈了!
**摔了笔,站起来:“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他这暴脾气,忍不了了,“老子——”
胡表国拉住他:“不能打人,打人就成严刑逼供了。”
**隔空挥拳。
胡表国把他拉到一边,自己上前,一脚把徐伯临踹下了椅子:“反正你也不会招供,严刑逼供不存在。”
他抬脚,再踹一脚。
**震惊!
徐伯临被踹得脸色铁青:“暴打还没有定罪的嫌疑人是犯法的,我要告你们!”
胡表国左右动动脖子,扭扭手腕:“去,现在就去。”
他拽住徐伯临的衣领,一拳打下去。
徐伯临抱着头,大喊大叫。
审讯室外面的李大彬听见声音冲了进来,就看见胡表国把徐伯临按在地上打,他赶紧上去拖:“胡队胡队!”
不能打!
要打也要私下偷偷打!
胡表国无所谓:“反正我要被处分,等我打完了再拖我。”
李大彬想了想,松手,去把监控遮住。
**差点拍手叫好。
最后,徐伯临挨了一顿揍,胡表国也受了处分,他被暂时革职,不能再接触这个案子。
**跟祁栽阳私下认得,上午十点多,两人通了电话。
“不管是二十五年的案子,还是徐家的车祸案,都还没有关键性证据,全部是证人口供,没有证物佐证,很难定罪。”这是**的原话。
现实就是这样,并不是所有的冤屈都能真相大白。
祁栽阳挂掉电话,抖了抖烟灰:“你听说过职业跑腿人吗?”
医院里面禁烟,他蹲在大门外面的台阶上抽。
戎黎站在台阶下面:“嗯。”
“只要给钱什么任务都接?”
戎黎知道他要干嘛:“杀人放火不接。”
祁栽阳幽幽地叹了一句:“不杀人啊。”他吐了一口烟圈,歪着头,“那把人搞残废接不接?把人搞生不如死接不接?”
他想搞徐伯临。
这要是别人,戎黎肯定不管,但这是他岳父。
“别乱来。”
这句话,戎黎以前经常听到。
因为他经常乱来。
祁栽阳把烟头丢到脚底下,踩扁:“杀了四个人都能逍遥法外,我乱来怎么了?老天和监狱都不收,总得有人去收吧。”
在岳父面前,戎黎尽量装得安分守己,表情略老实:“要相信法律。”
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五好公民呢。
这个女婿才不是省油的灯,祁栽阳一眼看穿:“你自己相信吗?”
不相信。
戎黎连人都不相信,怎么会信法律。
他不会劝人,就还是那句:“别乱来。”
祁栽阳没听进去,自顾自地说了句:“徐伯临有可能会无罪释放。”
“不会。”戎黎说,“无期徒刑起步,我保证。”
他语气挺淡的,有股子胜券在握的随意。
祁栽阳得重新认识一下他这位女婿了:“容女婿,”他拿出老丈人的气势,“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无期徒刑起步这种话,可不是什么人都敢随便说的。
容女婿说:“教书的。”虽然已经很久没回学校。
祁栽阳哼了声:“骗鬼吧你。”
算了,管他干什么的,闺女喜欢就成。
就一点,祁栽阳必须强调:“我希望我闺女以后能平平安安,就这一个要求,能做到吗?”
戎黎原本懒洋洋地站在太阳里,就忽然站直了:“能。”
祁栽阳觉得他态度还不错,虽然脸长得招桃花了一点:“那就行,我管你做什么的,只要——”
话还没说完呢。
一女孩蹑手蹑脚地走过来,挺没眼力见儿地插了句嘴:“你好。”女孩很大胆,含羞带怯地望着戎黎,“可不可以加一下微信?”
被当成空气的祁栽阳:“......”
就很气,居然有人当着他的面撬他闺女的墙角。
戎黎刚要拒绝,祁栽阳抢先说了:“你加我女婿干嘛?”
女婿?
还以为是父子,这就尴尬了。
女孩不自在地拉了拉衣摆,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我是微商......”
她绝对不会承认她是被美色迷惑的。
“微商啊。”祁栽阳就问了,“卖什么的?”
这个人怎么这样子......
女孩只能瞎扯淡了:“保健品。”
“哦。”这个哦就很兴致勃勃,“卖不**宝?我给我女婿来两瓶。”
戎黎:“......”
他肾很好。
他用不着。
但他没作声。
女孩扫了他一眼,拔腿跑了。
戎黎:“......”
脸色就很精彩了。
祁栽阳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很不满地说:“少在外面拈花惹草。”
他没有。
算了,别跟岳父顶嘴。
戎黎顶了顶后槽牙,没吭声。
祁栽阳仔细打量他的脸,越看越不放心:“平平安安之外再加一条,你得一辈子只爱我女儿一个,能做到吗?”
“......”
就很幼稚。
祁栽阳看他不回答,特严肃地把嗓音提高了,脸也拉更长了:“能吗?”
不能就换一个,下一个更乖。
戎黎低头,别扭:“能。”
祁栽阳觉得不够:“你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