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宋镰就是扬州行走,扬州行走就是宋镰。而吴升刚才准备绑旳人,就是钟离英、槐花剑、陈布和石九他们几人。
槐花剑等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宋镰入稷下学宫,被拔擢为扬州行走,继而将他们招入麾下的故事说了,吴升只听得目瞪口呆。
能以这种方式搭上扬州行走,吴升觉得世界真奇妙,好处不言而喻,但其中的风险同样极大,因为从这一刻起,他已经暴露在学宫行走的视线之中,甭管是以什么身份,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学宫所关注。
不仅如此,宋镰还再次萌生了招揽之意,一如当年招揽吴升成为神隐门北堂永城分舵的舵主。
吴升完全能理解,作为新任的学宫行走,宋镰极度渴求人才的想法,毕竟如他们这些当年狼山“知根知底”的老部下,宋镰肯定更信任一些。但他这个“知根知底”的老部下不禁查啊,他在四国、百越都太有名了,只要宋镰把庸国申大夫和他联系到一起,随便一查就要露馅儿!
别看宋镰对自己不错,一直很“看好”自己,在座各位当日也和自己算得上朋友,可他们如今是官,自己是贼,一旦现自己有什么不对,那种被欺骗后必将爆出来的愤怒,吴升一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吴升左看右看,见宋镰、槐花剑、陈布、石九,包括钟离英都望着自己,等待自己做决定,当下满是惊喜:“我这样的,也能入学宫吗?”
槐花剑道:“我们都能入学宫,你为什么不能?”
吴升再次看向宋镰, 宋镰收起笑容, 语气诚恳:“过来帮我。我知道你在蛮荒收获颇丰, 但那是冒着极大风险在赌,赌的是命,而且输面极大, 不可长久为之。我受学宫之命,行走扬州不到三年, 可以依仗信重者不多, 扬州辖地广袤, 又近百越蛮荒,事务千头万绪、纷杂繁复, 我手下缺人啊。你是我当年就看好的,对大势认知清楚,当年我就打算以你为永城分舵的舵主, 这个你是知道的。”
见吴升还在犹豫, 宋镰笑了笑, 道:“你也要相信我, 宋某人别的本事没有,运道向来不错, 尤其是查案,别人查不出的案子,宋某就能碰巧查出来, 别人抓不到的人犯,宋某一逮一个准!”
吴升深吸了口气, 慨然道:“既然宋堂主如此看重,那我再推辞就矫情了!”
此言一出, 众人皆笑,槐花剑道:“孙大哥, 以后不称呼宋堂主了,该称宋行走。”
吴升连忙低头认错,起身再拜:“见过宋行走!”
连饮三盏之后,吴升道:“既然跟了宋行走,我将尽快返回蛮荒,将那边的事情料理完毕,最多一个月便返回扬州, 听行走调派。”
宋镰关切的问:“你在蛮荒何处修行?那边还有什么事情,我这里能帮到的,尽可开口。”
吴升道:“没什么难处,主要还是人, 这两年身边同行的道友罹难的不少,他们的家人、子弟遗落于当地,无人照应,甚为可怜。我虽人单力薄,却也不忍心放任不管,一直接济看顾着。”
宋镰点头:“仁义!干脆接来扬州,我给你寻个庄子,都定居于此。”
吴升道:“那就多谢行走了,我回去和他们商量一下,愿意跟我来扬州的,便接过来,不愿意的,也想办法托付他人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