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血掌为中心,外搜百丈,范围还是相当大的,但辛西塘立刻展示了他的过人之处,一刻时后就在差不多八十五丈外找到了一只手掌,掌上覆满了黑红的血斑,拿过来对比,和树干上的血印吻合。
是薛仲说的立威?还是某种魔道仪式?又或者纯粹是神智不清的某种执念错觉?
吴升问:“薛行走,这次你们是在纪山现的红衣魔?怎么现的?时隔五年,他为何突然出现?”
薛仲道:“为何出现,我也不知,我行走郢都后着手解决积案,重新悬定赏格,郢都有不少修士都在为赏金奔波。这魔修所穿红衣扎眼,极好辨认,一经出现便有人现了,我麾下费白得报后赶往纪山东口,当場戰殁。据线报者说,当时红衣女魔”
“女的?”
“女魔头,她立于纪山东口,对着崖壁呆,一动不动。”
吴升眨了眨眼:“崖壁上有什么?比如灵草灵花之类?”
薛仲赞道:“孙兄敏锐这纪山东口的崖壁,五年前曾生过一桩奇事,有人在壁上移栽花草,一夜而成诡纹,其后,学宫放火焚崖,將诡纹烧毁,我前几日去看时,花草重生,隐隐又恢复了三分残迹。”
吴升干咳了一声:“她在看那个诡纹?谁画的?”
薛仲道:“画纹之人已被学宫拿了”见左右无人,悄声道:“孙兄可知是谁?东篱子,大丹师桑田无的师弟。”
吴升忙问:“大丹师不是被学宫尊为奉行了麼?怎么还要捕拿他师弟?”
薛仲道:“师兄弟二人自来不合,行事也截然不同,桑奉行心向学宫,东篱子则私学禁文,他在纪山崖壁上画的,就是学宫严禁的图纹,此为天书文字!为此,壶丘学士亲自出手捕拿,现羁押于仙都地牢之中。看在桑奉行面上,倒也没有刻意为难他。”
吴升感慨:“东篱子修为如此之高么?居然要合道出手。”
薛仲道:“了不得,他由天书文字而入虚,据说入虚没有几天,便与苌弘、公冶两位奉行大战而不落败啧啧啧,这天书文字,了不得!”
吴升也啧啧几声,羡慕道:“天书文字有如此之能,不知何时能让我等学宫中人一道参详?”
薛仲道:“天书文字暗合天道,自有定数天意,怎可乱学?传了出来,便是泄了天机,天道必乱。”
吴升问:“那就是学不成了?”
薛仲拍拍他的肩膀:“入了奉行才有机缘,孙兄,你我一起努力!”
说话间,其余人已经查完了,没有再现别的线索,薛仲问吴升有何破案方向,吴升也没想出更好的办法,只是道:“先看看,能不能找到手掌的主人。”
钟离英道:“孙兄,咱们回去请田寺尉出手?”
薛仲忙道:“不可大张旗鼓!”
吴升点头道:“放心,我让田寺尉密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