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期和许珺无奈,只得返回上元堂交差。
陆期道:“大奉行,那孙五是个脾性极爆的,我二人都按大奉行的吩咐告知了他原委,他却不管不顾,非要硬闯,结果动起手来,不留神将他打伤,我二人也没想到,反倒因此被许多人见了,都在为他打抱不平。”
许珺道:“以前曾听说丹师不擅斗法,孙五在丹师中又以不擅斗法而知名,我二人其实已经收着了,可谁知竟比想象中更差,实在是始料未及。”
连叔皱眉问:“伤得如何?”
陆期惭愧道:“不轻,也正因如此,才令大丹师愤怒,门下听说孙五是个炼丹的材料,前年跟着大丹师学了一年炼丹,大丹师对他很是看重,生气也在所难免。只是我二人已成众矢之的,不敢再守着客舍了,只好回来复命,还请大奉行责罚。”
许珺道:“接下来该当如何,还请大奉行示下,若是让我等继续下去,须得给个说法,这么不清不楚,他还会闹,我与子期名不正言不顺,极易引起他人误解。最好给个手令,限制他出外,或者直接看押起来,别人也没法说嘴。”
沉默片刻,连叔摇头道:“不可……你们也说了,名不正则言不顺,诸位奉行都在看着……子鱼出海未归,孙五、薛仲和随樾是他门下,越是如此,越须小心谨慎,不好留人口实。你们也不要硬守着客舍,在旁边盯住就好,他若去私会薛仲、赵裳、蔡章他们,速来报与我知。”
陆期道:“这一点大奉行可以放心,三天之内,他恐怕也下不了床榻,想走也不好走。若是那几位行走去看他,我们会再拦阻,想必那几位也没他那么大胆子。”
许珺道:“他这也是居功自傲,旁人没那么大功劳,也不会如此嚣张。一个分神境高修,斗法却如此稀松平常,除了那点破案的功劳外,又有什么可自傲的呢?”
连叔不悦道:“莫要小看天下修士,你们两个的修为虽然不弱,却也算不得出众,孙五或许是个特例,斗法强弱可再斟酌,但于丹道之上,却极有天分。人各有长,若是让你们去和孙五比试炼丹,你们又会如何?切不可因此而自满。再者,孙五善于破案,这才是最合适的行走人选,此番若非做得太过,连我也要保他的,实在可惜了!”
陆期和许珺唯唯而去,又回到客舍守着,却怕再惹众怒,没敢太过于明目张胆,只是在吴升居住的客舍外寻了处所在盯着。
此时的客舍之内,钟离英守在门外,桑田无正在给吴升疗伤。
“你这个伤啊,没伤到地方,既震了心肺,又不见血,白费力气,还要以咳嗽来掩饰,不自然。我教你一个丹方,以少许鲜血炼制血丹,平日藏于气海内,没有任何影响,力时以真元裹挟而出,绝无法分辨真伪。”
吴升虚心请教:“我打听过,当年您败于公冶干那一战,呕血数升,也是这么来的?”
桑田无摇头:“哪有那么多血丹?那次比较关键,所以是真呕,像今日这种小阵仗,就可以用到血丹了。”
吴升衷心赞叹:“虚虚实实,师伯当真了不起。”
这是一门很有用的技巧,当下也顾不得旁的,先学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