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些脑筋不太清楚的妇人来说,真的没必要讲道理,只要告诉她们,对面有多强。她们就老实了。
很显然,蓝氏就属于这个行列,至于太子妃常氏,多少也跟她娘有点类似的毛病。
不过目前问题也不大了,因为自从这事之后,朱标就没怎么跟东宫的妃子往来。也不只是针对常氏,事实上侧妃吕氏更惨。
因为吕本被罢免,吕氏直接被勒令闭门思过。
随后朝廷针对私下里诗词唱和,暗中结交的官吏,进行了严惩,没有丝毫的客气可言。
前后有三十几位官吏,直接被罢免。
其中有一位,由于喜欢唱戏,还给自己花重金,置办了戏服,同时又跟几个唱戏的不清不楚……直接被罢官,没收所有家产,配开平。
不是愿意唱戏吗,送你去北边,给蒙古人唱去吧!
当然了,这还只是小事,真正要命的还是清查仓库。
李善长真不愧是老狐狸,他早就知道,就算是京城,也是一大堆问题。到了外面,天高皇帝远,胆大包天,还不知道会有多离谱儿的事情。
最好是能不查就不查,拖着自己致仕回家,这事情就过去了。
奈何朱标一心要查,徐达也在旁边盯着,更让李善长意外的是,朱标也给锦衣卫下令了,让他们也协助清查。
这帮杀神参与进来,注定是没法善了。李善长只能硬着头皮,查吧!
先彻查的就是福建承宣布政使司。
主要是前不久上报,泉州漳州,遭逢台风,暴雨狂降,屋舍损坏,不计其数。停泊在码头的船只,也损坏极多。
另外还有一批茶叶,多达三万石,来不及运出,就被大雨冲走,甚至影响了对外贸易。数万茶农,拿不到钱,难以为生,急需朝廷救济。
朱标也知道,救人如救火,不能耽搁时间。
可问题是国库的储备也不多。
按照下面呈报,布政使司的藩库,至少有一百八十万石存粮。
依据这个数额,足够自救。
奈何不想着自救,非要跟朝廷哭穷。要是随随便便,就把钱粮下去,也未免太好说了。
查!
一道命令下去,结果触目惊心。
不要说一百八十万石,就连十八万石都没有,亏空之多,简直把徐达都给惊呆了。
李善长也是目瞪口呆,我就知道,这事情不能查,结果你们不听,这下子好了,出了这么大窟窿,怎么填吧?
布政使李彧,还有提刑按察使李德全,他们上奏,说是因为风灾,随后大雨狂降,不少库存粮食都淋雨霉,无奈只能扔掉。
“李先生,这样的结果,你信吗?”
李善长苦笑道:“若真是如此,那就只有查当初建造粮仓的人了。”
老李没有说错,粮食仓库的建造,最是小心不过,别说刮风下雨,就算是天崩地裂,府库存粮,都不会有事。
保存个十几年,几十年,都是稀松平常。
如果一场雨就给毁了,那还建造仓库干什么?
“李先生,你看要怎么办?”
李善长道:“应该拿下执掌府库的官吏,同时追查粮食去向。”
朱标呵呵一笑,“只是追究府库官吏,怕是不行。布政使李彧,按察使李德全,全部拿下!”
李善长一怔,心怦怦乱跳。
他很清楚这俩人能上来,走的是吕本的门路。如果真的查下去,吕本和太子侧妃吕氏,只怕都不安全,就不只是罢官回乡那么简单。
可朱标却是态度坚决,不留情面。
“立刻抓人,追查到底!”
李善长没有办法,锦衣卫立刻行动。
布政使李彧,按察使李德全,一天之内,全都被拿下了。
伴随着这俩人落网,各府县衙门,各级主官,一共三十多人,也都暴露出来。上行下效,府库都被搬空了。
整个一个省查下去,几乎人人陷入其中。
面对这个结果,朱标也是头皮麻。
“偌大的一个省,就没有一个清官吗?”
徐达闷声道:“回殿下,南安县令,清白为官,并没有卷入其中!”
朱标立刻道:“确定清白吗?”
“确实清白!”徐达重重回答。
“那好,立刻升官,让他担任布政使,重整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