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从大狱里逃出來之后,其实,根本就沒有离开过省城,而且,一直都在西街附近,因为他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同样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这里,一來可以保护自己的女人,二來可以帮助叶少枫,一旦叶少枫有什么事情,他能挺身而出。
这次白鹿原出事,火炮并不知道,直到事情快结束了,火炮才出现在白鹿原附近,但那时候,警察已经來了,周晓娇也已经被送走了,所以,火炮來到了医院,一直躲在了暗中,关注这自己女人的伤势。
周晓娇的死对于火炮來说,是致命的打击,周晓娇就相当于火炮的精神支柱,现在小娇沒了,火炮活下去的动了,也沒有了,他当初在临行前的脱狱,其实就是不想死,就是还想再去见见周晓娇,逃出來之后,由于外面风声紧,他一直沒敢露面,然后,现在虽然是路面了,却已经和周晓娇阴阳两隔。
周晓娇的尸体从急诊室里面退了出來,白色的床单盖住了她的脸,几个护士问道:“谁是家属,”
“我是,”叶少枫说道。
“尸体是现在带走还是放在太平间保留,放在太平间的话,一天三十块钱的保存费,”
“先放太平间吧,”叶少枫说道,看着周晓娇的尸体,他的眼圈已经开始红润了,一旁的彭晓飞和薛刚也都开始在擦眼泪,虽然沒有什么太深的感情,但是,毕竟也是龙堂的人,下午的时候还有说有笑,沒想到,晚上除了这么一档子事,人就沒了。
周晓娇算得上是个美女,但是,她的死相很难看,脑门瘪进去一块,而且,手术时候,上面还有缝合的针线,看上去,更像是一个科学怪人。
火炮撩开了白色额床单,看着周晓娇那恐怖的死相,扑在她的尸体上,嚎啕大哭,几个人拦都拦不住。
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哭紧紧是一种对死者的祭奠。
“好了,火炮,人已经沒了,哭也沒用了,后事怎么办,这个你说了算吧,需要多少钱,我來出,”叶少枫说道。
“我要他和我合葬在一起,我们要合葬在一起,永远都不再分开,”火炮喃喃自语,现在的火炮,更像是一个精神失常的患者,眼神空洞,眼泪流干了,当然只剩下了空洞。
周晓娇的尸体被推进了太平间,太平间有冷冻库,可以进行尸体的冷冻保存,在这里保存尸体,一天要收三十块钱,价格倒是还算合理,尸体现在这里放着,什么时候需要下葬了,在取出來就行。
太平间的冷冻库里面,不然轻易进去人,大门锁住了,火炮就跪在外面哭,沒有眼泪,眼泪都已经干了,但是他还在哭,抓着头痛哭,样子悲怆,叶少枫看了,心里都跟着一起难受。
这种场景看不下去,彭晓飞还想上去劝,但是叶少枫制止了,说道:“算了,算了,心爱的人死了,精神支柱沒了,让他在这里哭吧,咱们去办正事,周晓娇,是咱们龙堂的人,不能让他白死,他郑欢要了咱们龙堂的一条命,我他、妈的让他们十倍,上百倍的偿还,这次,不光那土炸弹,你们几个,把从鲁阳市带來的那几把啥喷子都带上,今晚上,咱龙堂,扫平了郑欢的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