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凛看着这一座伟大的修士的城市，就算是经历了这么多的岁月，如今虽然是人在暗处，但是也是大权在握修为高深，放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可以说会举足轻重的大魔头。

这样的人生，虽然有点脱离正轨，但是走到他这样的地步，已经是不在乎约定俗成的那些所谓的正邪规矩之分了。

他的心境，也很少有波动。

但是，当古月凛来到了这一座见证了他的少年时代的辉煌和落幕的城市的时候，依然是感慨万千的，这里生养了他，让他成人，也是第一次在这里踏上修炼之路，第一次在这里杀人，第一次明了自己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太多太多。

历历在目，无法忘却。

若是古月凛走的是太上忘情的道路的，那就是不会有这样的感慨和情绪了，其实当初奇遇的时候也是获得过一部上古功法名为《坐忘经》，这部经法只要是努力修炼，就是可以达到最后的物我两忘的境界，可谓是当世最为顶尖的功法，但是就是在那样的时候，那样艰难无比的时刻，最终古月凛还是没有选择修炼坐忘经。

他到底是不想要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当初的少年心性，现在想起来，倒是陌生得连自己都是想不起来具体的感受了。

如今的古月凛经历了这么多，在黑暗中成长到今天这一步，中间不知道做了多少灭绝人性的事儿，现在的自己，就算是本人都是认不清了。

这么想来，当初的坚持像是没有必要。

就算是还是把覆灭天北城，然后就整个人族都是付出惨痛的代价，陷入血与火的战争中当做是人生目标，但是古月凛一度认为这不过是没有其他的路给自己走而已，所以就是一直坚持到底。

但是直到这一刻，真正的站在了天北城前面，真的要开始启动覆灭之战的时候，才算是感受到了胸间涌动的无尽的热潮。

有无数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面嘶吼咆哮，狰狞而扭曲：“就是这里，就是这里扼杀掉了整个古月一族，就是这里毁了你古月凛！！所以，复仇吧！把你曾经品尝到的所有的痛苦，全部都是加倍的报复回去！”

“去吧！”

眼底的猩红之色一闪而过。

“大人......”

“去，开启空间传送阵，我要把整个万妖城......都是传送到这里来。”

天北和万妖城，都是当世著名的大城市，只是冀州天北相对而言还是偏安一隅，但是万妖城乃是举世闻名，只是整个万妖城这个时候大概都是不太平静，因为那位万妖城主的身体内的魔种已经是被他提前引爆，就是想要让妖族先乱起来，不然的话，之后直接激其他的所有的魔种的时候可能是会存在没有办法面面俱到的情况，所以——

先给他们来一个开胃菜吧。

妖族陷入恐慌之中，人人自危的时候才是最好的心灵漏洞，这个漏洞就是魔种引的契机，要知道，一个人操纵所有的妖族体内的魔种那简直是一个浩大的工程，要不是从魔尊那里得到一件稀世珍宝加上自己的古月阴荒之体两个作弊器，想要完成这个计划根本是不可能的。

其他的人神情一震，便是齐声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