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有,因为这种事要抓现行,并且我们想找的不是她俩,而是组织她俩卖淫的大客户。”
“曹星河那边什么情况?”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只要是蔬菜批市场就有可能存在‘菜霸’,他接下来一段时间的主要任务就是盯住几个批市场和物流园。至于去早点店吃早饭,也非常有必要。”
“什么意思?”
“程支,你这是明知故问。”
起那么早吃早饭的人,要么是特别辛苦特别勤劳的,要么就可能有问题。
比如聚赌的,喜欢熬夜,玩了一个通宵,肚子饿了,先去吃点东西再回去休息。
总之,在那个环境里能听到和见到许多白天听不到见不到的事。
程文明笑了笑,端着茶杯追问道:“那他跟老头老太太去听什么课?”
“保健课,几个卖保健品的大忽悠组织的,利用老人喜欢沾小便宜的心理,只要去听课就鸡蛋,老套路了,没想到现在还有。”
“怎么处理的?”
“拍了几张照片,给了崇港分局,分局那边安排派出所民警去的现场,涉嫌虚假宣传和销售三无产品,派出所无权管,只能以违反疫情防控规定取了下证,把那几个大忽悠带到所里,接下来可能会移交给市场监督局。”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话一点都不假。
如果不是起早贪黑,真正深入基层乃至社会最底层,哪能现这些情况?
不过话又说回来,同样是辅警,其他单位的辅警工资待遇并不高,不可能要求人家干更多。
并且涉及到工作性质和队伍管理的问题,人家单位的辅警有人家的分工,在管理上一样不可能像特情中队这么宽松。
正因为如此,尽管特情中队并没有真正的开张,但程文明依然觉得这个中队有存在的必要,喝了一小口水,又笑问道:“霍建威在忙什么?”
他对特情中队是真关心,不然不可能清楚地记得每一个队员的名字。
韩昕打心眼里的佩服,带着几分尴尬地说:“隔行如隔山,这话一点都不假。我之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以为他家是跑船的,他是在船上长大的,就以为他能利用这个优势收集到走私方面的线索。
后来才知道他家的船是在长江和内河里运输的内河船只,不会、不能也不允许出海,而走私主要生在入海口和海上,所以让他去搜集与走私有关的情报线索有点困难。”
“哈哈哈,有点意思。”
“笑话我有意思吗,我在南云呆了那么年,对老家的情况不了解,而且之前也没接触过航运,不知道这些很正常。”
韩昕顿了顿,接着道:“所以对他的分工进行了下调整,让他负责跑工地,主要留意土石方和渣土运输等有可能涉黑的工程。”
每个队员都有事干,并且有明确的侦查方向,不是毫无目的出去转悠,可见特情中队渐渐走上了正轨。
程文明对中队的工作很满意,想到昨天看到的一份文件,放下茶杯似笑非笑地问:“纪委那边呢,有没有协助纪委工作?”
“程支,你这是想让我犯错误!”
“不能说就当我没问。”
韩昕笑问道:“程支,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
“没有,只是……只是看到一份通知。”
程文明掏出手机,翻找了好一会儿,点开昨天收到的文件,意味深长地念道:“《关于进一步重申纪律要求坚决整治违规吃喝问题的通知》……有针对性地将超标准、超范围接待,用公款支付私人吃请费用,向下级单位及其他单位、企业、个人转嫁接待费用,接受管理和服务对象吃请,出入私人会所或组织、参与‘一桌餐’等六大类问题作为整治重点!”
“这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韩昕继续装傻充愣。
“你一样是公职人员,怎么跟你没关系。”
程文明放下手机,笑看着他道:“听说前段时间纪委搞了个突击大检查,联合市场监督局和我们公安局抓了不少违规吃喝的现行,立案四件,给予党纪处分七人,还曝光了三个人。”
韩昕笑道:“是吗?”
程文明几乎可以肯定特情中队参与了纪委的行动,揉着腿笑道:“该抓就抓,该处理就处理,既然违纪了没什么好说的。我奇怪的是纪委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了,居然一抓一个准,据说那天晚上突击检查的几十个饭店餐馆和会所,一个都没落空。”
韩昕哈哈笑道:“这是好事,只有这样才能搞好党风廉政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