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叛逆霍谦(南安郡王)、吴天佑等人押回牢房,并其眷属一同严加看管,等候太上皇的的处置。”
说完,不顾南安王等人的求情,对王维仁等道:“老夫斗胆如此安排,不知元辅可有什么异议没有?”
对于叶琼先斩后奏式的伪谦逊,王维仁心中虽然有些不爽,但还是道:“太师的安排极为妥当,合该如此。”
虽然他才是名义上的百官之,但是先不说叶琼有国丈的身份,便是论资排辈,以及在太上皇面前的体面,他都是比不过的,。
这个时候,他自然不会与叶琼起分歧。
他想了想,低声问道:“关于沐秋波所言,贾……靖远伯乃是太上皇之孙一事,太师是如何看的?”
“此事关乎皇家血脉传承,一切是非因果,自有太上皇决断,你我作为臣子,最好还是不要妄论,元辅以为如何?”
王维仁一愣,随即道:“太师所言甚是,在下受教。”
“元辅言重了。”
叶琼与之谦逊一二,然后便看着殿内余下众臣,正色道:“今日殿中生的一切,所系皇室辛密之事甚多,若是传出去,必然有损我大玄皇室、朝廷颜面!
太上皇虽然仁慈,但是也绝不允许朝中有妄论是非之人存在。
所以,老夫希望各位能够将今日之事全部忘却,以存我大玄颜面,各位大人觉得如何?”
虽然叶琼的声音并不狠厉,但是,却不妨碍众人听出其中的威胁、警告之意。
在场几乎没有蠢人,都明白叶琼所言绝非虚言。
事涉如此多的皇家秘密,若是遇上那凶狠残暴的君主,只怕在场所有人都被灭口的可能性都很高。
幸好他们侍奉了数十年的太上皇并非残暴之君,他们还不太担心太上皇一气儿将如此多的重臣灭口。
但是人和事都没有绝对,太上皇也非真正软心肠之人,若是有人威胁到了大玄的社稷,天家的颜面,太上皇也绝对不可能留情。
当年的那几桩宫廷政变,太上皇可是将整个大玄皇室的人都杀了近乎一半,才换来的太平盛世。
甚至连太上皇那般喜爱的义忠王爷,太上皇也没有饶恕。天家无情,并非说说而已。
所以,他们都能懂叶琼的意思,要想活命,都管好自己的嘴巴。
对于这一点,大家都没有异议,连声附和。
叶琼面上却并没有露出满意之色。
他知道,今日殿中这么多人,要想完全瞒住实在是太难了。
但是那又如何,有人存心想要找死,没有人能够拦得住。
反正他们也未必能掀起多么大的风浪。
朝廷,多的是应对这种事的方法,只是,大多都很残酷无情罢了。
一时太医出来,叶琼等人忙问太上皇的情况。
太医说:“太上皇年岁已高,这两日又未曾好好休息,本来就血脉不畅,加之急怒攻心,才会吐血昏迷。
下官等人已经为太上皇开了数道疗养的药方,只要太上皇安心静养,想来,龙体应该会逐渐好转的……”
太医院院正说话间犹豫不决的样子,使得叶琼等人心中一沉。
“什么叫应该,太上皇的身子到底如何?”
“这个,这个……从脉象来看……”
面对辅的逼问,太医院院正如何敢打包票,只能斟酌着从一些经络、药理反应等方面间接向各位大佬们陈述太上皇的身体状况。
但是这些专业的东西,大多数人都听不懂。
最终,叶琼等人问道:“那太上皇何时能够醒来?”
“这个,少则数个时辰,慢则三五天都有可能……”
听闻如此,众臣到底心中略松一口气。
只要太上皇还能醒过来便好,他们最怕的便是,太上皇此时撒手而去,那么景泰帝等人撂下的一堆烂摊子,又该何人来收拾?
让太医离去之后,叶琼与王维仁等商议,令禁军严密守卫行宫,特别是大殿。
并且为了太上皇能够安心静养,除了太后之外,任何人未得宣召,都不许前来探视……
这是为了维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