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唤醒他!”
郭文峰伸脚踢了下瘫软在地上的钱葵,冷声便吩咐了一句道。
“是!”
李劲松低声应诺之余,一弯腰,抖手间便已取出了一支银针,在钱葵的人中只一扎,旋即便见钱葵长出了口大气之下,原本紧闭着的双眼已是就此缓缓地睁开了。
“郭董,我、我……”
这一见郭文峰就冷脸站在自己身前,钱葵的心顿时便是一慌,忙不迭地便要挺直腰板,却不曾想站在起脑后的李劲松突然踏出一脚,踩在了钱葵的胸膛上,硬生生将他压得动弹不得。
“郭董,您这是干啥?我……”
尽管已猜到情况不妙,可不到黄河,钱葵的贼心却是不死,一边奋力地扭动着身躯,一边作出满脸不解状地便问了一句道。
“钱葵,你好大的胆子么?嘿,竟敢串通荣文毅,出卖老子,你很有种嘛。”
这世上怕是再没有比叛徒更遭人恨的了,郭文峰这会儿心里头虽是火大不已,可也没急着下狠手,概因后头的大戏还得钱葵来接着往下唱。
“我没有,我冤枉啊,郭董,我真没有啊……”
这一听郭文峰叫破了自己的隐秘,钱葵的脸色瞬间便是煞白一片,可又哪敢就这么承认了下来。
“没有?呵,你个王八蛋,别以为我不知道,早在四月时,你就跟荣文毅勾搭上了,好好看看你这支大哥小,里面就两个电话号码,一个是你港城家里的,至于另一个么,就在大阪,前后童话不下二十次,那号码的地点就在斜对面三百米不到的办公大楼里,荣文毅、陈正鹏那伙人都在那儿,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他们是谁?还有,这支藏在厕所隔间抽水马桶里的大哥小也是你的吧,嘿,上面就一个号码,跟你早先那支一对比,真相如何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郭文峰冷冷一笑之余,先是从怀中取出了钱葵上个月被扣下来的那支大哥小,而后又从王明律手中接过了一支藏在密封塑料袋里的同款大哥小,往钱葵的眼前便是一亮。
“我该死,我该死,郭董,我错了,可我也是被逼的啊,可怜我家中上有老下有小,您老就高抬贵手,饶了我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了,求您了啊……”
事实俱在,根本无从抵赖了去,面对着如山般的铁证,钱葵的心防瞬间便崩溃了,鼻涕眼泪狂流地告饶个不休。
“不想死就闭嘴!”
郭文峰心火正旺得很呢,哪耐烦听钱葵在那儿号丧个不休,面色一冷,声色俱厉地便断喝了一嗓子,只这么一下,便震得钱葵浑身哆嗦不已,赶忙紧着便闭上了嘴,满脸恐慌之色地仰望着郭文峰,那可怜兮兮的小样子要多狼狈便有多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