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先生,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您一下,这里是美国,是个法制完备的国家,假如您一意孤行的话,我想这场官司恐怕会持续上好几年的时间,这对您,对我的当事人来说,显然都不是什么好事,假如贵我双方各退一步的话,大家都能各自得益,另外,您还能收获摩根投行以及约翰·麦克先生的私人友谊,这样不是很好吗?”
郭文峰这等强硬至极的态度一出,戴维斯·安德鲁森的脸色当即便耷拉了下来,但并未就此盛气而走,而是叽里呱啦地扯了一通满是暗示意味的威胁话语。
“安德鲁森先生,我想你搞错了三件:第一,我是个正派人,我的名声绝对不能让卑鄙小人随意玷污了去;第二,我有的是钱,也有的是时间,更不缺耐心,官司不管打多久,哪怕是打到了联邦法院,我也乐意奉陪到底;第三,摩根投行以及约翰·麦克先生的私人友谊对我来说,毫无价值,反倒是将来摩根投行打算进入华夏市场的话,肯定要来求我合作,所以,安德鲁森先生,废话就不必多扯了,不妥协,那就法庭上见输赢,您可以走了。”
华夏人,包括华侨、华裔在内,大多很害怕打官司,在面临威胁时,往往都会采取息事宁人的做法,宁可吃点亏也不愿上法庭,然则郭文峰却是个例外,他很清楚美国人都是啥尿性,跟他们讲客气,那只会被他们瞧不起,唯有强硬到底,才是正解,再说了,以郭文峰目前的身家地位,他根本没必要委屈求全。
“郭先生,我的当事人可以接受私下向您道歉,并给予一定的经济补偿,我希望您能认真考虑一下我方的建议,我相信……”
官司是肯定打不赢的,这一点,戴维斯·安德鲁森心中有数得很,概因拉斯姆森一方根本提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来证明郭文峰与佐藤姿四郎以及瓦西里中将的死有牵连,倒是郭文峰手中却握有拉斯姆森与瓦西里中将之子弗拉基扬斯诺夫所签署的不少文件,更有着拉斯姆森转钱给弗拉基扬斯诺夫的各种单据,换而言之,真闹上了法庭,拉斯姆森一方断然逃过败诉之下场,若仅仅只是拉斯姆森一人的事,那也就罢了,偏偏此事还牵涉到摩根投行的声誉,摩根投行一方实在是有些输不起,有鉴于此,戴维斯·安德鲁森哪怕心中对郭文峰的强硬态度很是恼火,可到了底儿,还是不得不另寻妥协之策。
“不用考虑了,我的条件很明确,公开道歉,这一条绝对不能少,至于赔偿金额么,可以协商,好了,安德鲁森先生,您如果没有全权代表权的话,我想您可以走了。”
赔偿啥的,郭文峰哪会放在眼中,别说一千万了,哪怕再多一倍,对于郭文峰而论,也都只是小钱而已,他要的就是公开道歉,至于摩根投行方面会不会展开报复么,郭文峰根本不在意,原因就在于华夏的经济注定将高速腾飞而起,摩根投行方面不可能看不到这么个大好的财良机,真若是把郭文峰给得罪狠了,到时候摩根投行又岂会不担心郭文峰给他们找上一堆的麻烦。
“很遗憾,郭先生,我确实没有得到全权委托,若是您能允许的话,且容我回去跟我的当事人谈一谈,等有了结果,我再来拜访您。”
郭文峰这等不怕事的强硬态度一出,戴维斯·安德鲁森登时便没辙了,无奈之下,也只能紧着先来了招缓兵之计。
“安德鲁森先生,请您记住了,我有时间打官司,却没有时间陪人扯淡,假如您不能让您的当事人公开道歉的话,您就不必再来了,好了,言尽于此,您可以走了。”
在郭文峰面前,啥缓兵之计断然不好使,他根本没打算给戴维斯·安德鲁森留下多少的腾挪余地,一口便咬死了庭外和解的底限之所在。
“郭先生,您忙,我就先告辞了。”
眼瞅着再谈下去也不可能有结果,尽自满心的愤懑与羞恼,可戴维斯·安德鲁森最终还是只得悻悻然地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