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看着气势汹汹飞来的托尼斯塔克，他猛地一挥手，将盾牌扔了出去，那盾牌极速旋转着，精准无比的砸在了托尼斯塔克的身体上，将那横冲直撞而来的钢铁战衣砸的一歪。

但是让史蒂夫没有想到的是，托尼斯塔克的目标并不是他，甚至不是夏天和妮可，而是他们背后的迪士尼城堡，是那个身处城堡门背后，默默伫立着的冬兵巴基。

“停下！你为何不愿意听我的解释。”史蒂夫心中焦急，一手回收了盾牌，一手牢牢的抓住了从身边飞过的托尼斯塔克的脚踝，盾牌对着那喷着火光的推进器就是一顿猛砸。

“听一个撒谎者的解释？”托尼斯塔克一甩右腿，脚下亮出了光芒，一股能量爆射而出，将史蒂夫喷出了老远，由于左脚喷射装置被摧毁，短暂的不适应让他也踉踉跄跄的站在了地上。

“如果我们签署了那项法案，你认为需要多久他们就会像追捕罪犯那样追捕我们？”史蒂夫急忙爬了起来，忍着身上的疼痛，大声质问道。

“117个国家已经签署了那文件，117个国家，这在你的心中一点分量都没有吗？”托尼斯塔克一边调试着脚下的喷射装置，一边冷冷的说道，“我们没有任何决策程序，我们想去哪就去哪，想怎样就怎样，我看不出来我和那些罪犯有任何区别，如果他们想要逮捕我，那一定是有着正确的理由。”

“托尼斯塔克，我们一直在做正确的事情，但这就是战争，我们无法拯救所有人，我们只能竭尽全力，这不是你放弃权利的理由。”史蒂夫挡在了托尼斯塔克面前，双手自然垂下，盾牌也放了下来，门户大开的对着托尼斯塔克，“试想一下如果我们当时不在现场，那些九头蛇的余孽会对这个世界做出什么，会对那个国家、那座城市做出什么，你应该清楚的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我们不会推卸任何责任，那个法案，那些文件只是一种控制与相互推诿的把戏，那会让复仇者联盟彻底沉沦。”

“我一直认为我才是那个最自负的人，听听你说了什么，美国队长！？”托尼斯塔克的言词愈的激烈起来，“复仇者是归属于联合国的麾下！是按照他们的决策来决定出行任务！而不是美国政府，不是神盾局，更不是九头蛇！我对你说过了无数次！”

史蒂夫当即道：“对！你说得都对！但是联合国的管理者是人！是人就会有目的！站的角度不同，坐的位置不同，他们的目的也会一次次的改变！如果我们签署了那项法案，我们就彻底失去了选择权利，没有人会比复仇者联盟本身更明确的知晓哪里需要帮助，哪个事件只是一些阴谋和政治把戏，你不能放弃你的选择权，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如果我们没有选择权，我们就是工具，彻头彻尾的工具。”

托尼斯塔克深深的吸了口气，场面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沉寂，只听到托尼斯塔克轻声说道：“即便是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为这一切都留了足够的余地，史蒂夫罗杰斯先生，让我把话说直，如果你不签署超级英雄注册法案，他们是强制让我们签署法案的，那个时候，事情就再也没有了周转的余地了！到那个时候，复仇者就是真正沦亡的时候。”

“听着，美国队长。”托尼斯塔克一肩膀撞开了史蒂夫的身子，一步步向城堡走去，“如果你不介意，现在让我将嫌疑犯带回去，也许复仇者还有一点存在的希望，看看你身旁的好朋友夏天，他的心里非常清楚谁对谁错，他就像是乖巧的小鹿那样站在那里，他自始至终都不想参与这件事，却被你强行拉入其中。”

夏天微微一愣，本来自己站的好好的，你这话一说出来，这是逼着我出手啊？

“你知道你最可怕的思想是什么吗？”托尼斯塔克突然开口道。

史蒂夫看着托尼斯塔克的背影，沉声问道：“说。”

“你的选择不是支持自由，也不是支持民主。”托尼斯塔克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观念的本质就是一句话：强大的超能力者如果被限制了行动自由，就是给邪恶势力可趁之机，所以强大的超能力者在必要的时候脱离于法律、规则、监管之外才是正确的。”

托尼斯塔克这样一句沉重的话语，彻底让所有人失了声，让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寂。

“你告诉我这就是你坚持的自由？你不是人民的代言人吗？什么时候成为美国的代言人了？真不愧是美国队长，你的想法、做法与这个国家对全世界国家的做法如出一辙。”托尼斯塔克看着一步步走出来的冬兵巴基，冷冷的说道，“因为我们强大，所以我们天生就该拥有特权，多么华丽的民主和自由。”

“不要把我和任何机构相提并论，我一直在做正确的事情，我在帮助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史蒂夫面色严肃的说道，“你深陷这个国家，关于享有特权，你才特权的代言人。如果你认识到了这个国家的缺点，那就尝试着改变它，而不是用花言巧语、偷换概念来完成自己的目的。”

托尼斯塔克转过身，一步步倒退着走向城堡，开口说道：“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意识到？当我知晓詹姆斯巴恩斯杀害了我的母亲之后，我还要带着他回去接受正规调查，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有多么困难？你从未意识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