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少玺坐在床边,看着北冥老爷微弱的呼吸,氧气罩喷薄出白色雾气。北冥夜辰一天没回来,老爷子就不安心。
整个庄园因为他,变成一盘散沙。
“我现在就去办。”维尔也想早点结束这段孽情。
他们就像困兽之斗,再僵持下去,折磨得是彼此的……
“派人跟着,”北冥少玺揉着老爷子枯瘦僵硬的手指,冷鸷道,“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维尔明白了,少爷这是放虎归山,引蛇出洞。
季安安离开了,必然就要去找顾南城——
……
砰,季安安掀翻了医药盘子,针管和药水落在地上。
她不肯输液,只要在挂药水就拔掉,也不肯配合打针吃药。
几天下来,她折磨得自己格外憔悴,消瘦的小脸,一双眼睛盈盈亮。
突然门被打开,她不用抬头,也知道是他来了。
北冥少玺看着地上打碎的药水,紧紧捏住她的下颌,她割--脉的伤口她一开始总去揭开,让伤口炎,北冥少玺气急攻心,就让人把她两只手锁起来了。
不过双手不能动,她的身体可以动。
所以佣人给她打针的时候,她扭动得非常剧烈,像小母牛一样撞翻盘子。
这段时间,北冥少玺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倔强的她,玉石俱焚的刚烈。
“少爷,少奶奶不肯打针……”佣人怯懦地说。
北冥少玺亲自走来,站在床尾处看着她。
但凡他出现,她就闭上眼,不想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