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间接关系。”
“你不用顾虑我,我跟他的祖孙情都是演的,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
“那杨清池呢?”
景召的顾虑不是杨康年,而是杨清池。商领领没有多少亲朋,虽然她和杨清池平时不怎么亲近,但到底是表姐弟,依照她对商请冬上心的程度看来,她不可能完全不在乎杨清池这个弟弟。
其实她很重情,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景召不想她变成孤岛,想事事多为她留一线。
商领领认真地想了想:“我觉得清池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
杨清池的父亲杨湛常年醉在温柔乡,杨清池是杨康年带大的,但祖孙两人的秉性和为人并不相像。
景召不再顾虑了。
前面有人工湖,沿湖有几张木椅。湖边栽了很多桃花,这时节没有花,但桃树上挂满了花瓣状的小串灯,一到晚上,灯全亮了,是粉色的光,犹如万树花开。
树下路人走过,光洒下来,人面桃花,个个漂亮得紧。
景召把手帕垫在椅子上,让商领领坐在帕子上,他自己倒没那么讲究,在商领领旁边坐下。
她也不怕热,往景召身边靠:“杨康年这個老东西虽然混蛋,但他对清池没的说。”
杨清池的母亲很早就过世了,杨康年为了杨清池,十几年来不准杨湛另娶。
杨湛二婚就是背着杨康年在维加兰卡领的证。
商领领很好奇:“柴秋真的嫁给杨湛了?”
“没有。”景召微微后仰,串灯的光落进了人的眼睛里,像开了一朵一朵花,他恰好是双桃花眼,光与他相得益彰,相衬得很,“跟杨湛领证的是另外一个人,那人是个女骗子。”
“那就不是后妈文学了。”
杨清池和柴秋的那点事儿,方路明倒豆子似的都道给商领领听了。
“姐弟恋也挺好的。”商领领兴冲冲地问景召,“柴秋在维加兰卡有恋人吗?”
“她喜欢我爸。”
景河东?!
商领领惊呆了,一脸吃瓜人的表情,叶子落在了她脑门上,她也不甩甩头。
景召就知道她想歪了,拿掉她头上的叶子:“不是景河东,是我生父,景九祁。”
商领领继续惊呆。
她听景召说起过柴秋,柴秋是从维加兰卡的奴隶市场逃出来的,当时才九岁,被一群人追着打,是景九祁把她“捡”了回去,没洗干净之前,还以为是个男孩子,哪知道洗干净了是个英气的女孩子。
商领领心想:这是养成文学啊。
她忍不住脑补了。
景召看着湖面倒映着万树“桃花”的粼粼波光,想起了父亲,他不禁想,若是柴秋能得偿所愿,那父亲也不用吃尽女人的苦,可若是这种,他就不会出生了,他不出生,商领领怎么办?谁来教她,谁来爱她,谁带她散步,谁陪她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