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谈事的时候沾到的。”他什么时候需要这样低三下四了,“没别人,你一个就够我烦的。”
姚凌锁抬起头来,温温柔柔地给他插软刀子:“我没有生气,你想找谁是你的自由。”
“还挺大方。”
蔻里松开搭在她腰上的手,青筋都起来了。
她要不是姚凌锁,他能就地掐死她。
他摸出打火机,习惯性地摩擦上面的金属轮。
姚凌锁:“出去抽。”
“……”
没打算抽,就是手痒。
蔻里摔上房间的门,回了上西。胸腔里那股闷火压不下去,在拳击台上发泄了三个小时。
梅路进来看见台上倒了两个陪练:“谁惹老板生气了?”
还能是谁?
查文都有点憋屈牙痒:“骆驼湾那位。”
别说老板了,他跟梅路都没受过这个气,上周处置个废物都要偷偷摸摸,生怕骆驼湾那位知道,她是菩萨吗?
蔻里从台上下来,脱了上衣,一身的汗,顺着胸腹肌理往下淌:“把这儿清理干净。”
查文留下来清理,梅路跟着去了二楼。
等浴室里水停了,梅路才推门进去。
“我们拨给科萨的那批军火被Golden World截了。”
蔻里敞着浴袍坐在落地窗旁的沙发上,没擦头发,发梢的水滴在平板上。
屏幕上是骆驼湾的监控。
他言简意赅:“提价。”
梅路懂了。
“老板,您的手,”梅路请示,“要不要让泰森过来一趟?”
蔻里的右手已经结痂了,红色的血痂从手背横亘到了无名指。刚刚打拳的时候,他用劲太狠,铁网刮破了手套。
“不用。”
梅路出去,给下面的人电话,安排后续的事。他一通电话还没打完,浴室里又响起了水声。
他突然想起了查文的话:骆驼湾的那位闻不得血味,老板这怕不是要金盆洗手了吧。
蔻里随便拿了条帕子系在了右手上,换了衣服,没让人跟着。城堡下面有一条隐秘的地下车道,是在三年前建的,他平时不怎么用,除了去骆驼湾。
凌晨两点,姚凌锁被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