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么?秦桧摇了摇头,问道:“你何出此言?如今正是在咱们秦家最关键的一步,如你所说,将来的荣耀在此一举,为何你会开口求饶?”
“侄儿错了,只求叔父能够放侄儿一条活路,等到此事完结,求叔父放侄儿离去,从此之后侄儿只愿经商,所赚钱银半数孝敬叔父,在不踏足临安半步!”
秦熺有些疑惑的看向秦天德,眼中的疑惑已经掩盖不住杀机;曹凡面无表情的看向秦天德,眼中除了震惊还有透露出一丝玩味。
秦桧沉默了片刻说道:“既然你去意已决,老夫就不在勉强。但此事既出你口,你就必须协助老夫完成,到那时老夫赏你一个闲散爵位,你就踏踏实实经商好了。”
“谢叔父大恩,侄儿必定尽心竭力替叔父完成此事!”
“父亲,你真的要放过那小子么?”等到秦天德离开,秦熺立刻不满的问道。
秦桧冷哼一声,没有回答的秦熺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哼,见识到老夫的手段,现在知道怕了?不过也好,若非如此,老夫还不敢相信此子回是真心替老夫着想。”
听到秦桧这般说法,秦熺脸上露出喜色,兴奋的问道:“父亲,这么说你刚才是骗他的,不会真的放过他?”
“为父一言九鼎,怎会骗他?”看到秦熺脸上的欣喜转变成不解,秦桧接着说道,“不过他出了临安,若是遇到什么意外,那就怪不得老夫了。平奇,那人可还在秦天德身边,可曾引起此子的怀疑?”
曹凡显然是太了解秦桧了,脸上没有任何震惊的神色,回答道:“相爷放心,一切按照相爷吩咐,随时可以取他性命!”
“哈哈哈哈!”
秦桧笑了,秦熺笑了,曹凡也陪着笑了,只是秦家父子二人都没有看出曹凡此刻的笑容中隐含的深意。。。
秦桧病危,朝中的大事就落到了新任左相秦天德的手中。可是秦天德实在是不堪重用,根本不懂得如何当一个宰相,遇到各地上书的奏折,完全拿不出主意,只能去问赵构。
而赵构对他的态度明显生了转变,对他的不学无术屡屡前来询问奏折该当如何处理大为不满,接连斥责,更甚至又一次当着众多太监宫女的面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随后秦天德就聪明了许多,但凡有官员递上奏折,他一概不管,直接让其呈交赵构,自己则是以太子谕德的名义频频接触赵眘赵琢,躲开了令他挠头的大事小情。
回到府中后他也很老实,依旧不见任何官员,只是在府中陪着齐妍锦,逗弄儿子秦朗,几乎很少出门,异常的低调。与众多官员猜测的不同,他并没有趁着秦桧病危不能早朝期间大肆收拢党羽,就连脑门上刻着他名字的三个御使他都从不接见。
右相秦桧病危无法早朝,左相秦天德年幼力所不及只知躲避,朝中的大权再次落到了赵构的手中,在这段时间,赵构着实施展了一些手段,剪除了秦桧部分党羽,换成了忠于他的臣子,而且这样的手段还在继续。
如今谁都看出来赵构是因秦桧病危一事开始消除秦桧在朝中的影响力,随着相府传出的秦桧病情日益加重,赵构的手段也越来越狠,但也依旧是一点一点进行。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赵构再等待秦桧的死讯。
只要秦桧一死,赵构必定展开拳脚,将掌控朝权多年的秦桧党羽拔起,而朝堂将会变成一番新的格局,一时间仍旧占据了朝堂大部分的秦桧党羽人人自危。
只是秦桧会不会好,赵构将来会不会对秦天德下手等问题摆在他们面前,弄得他们虽然心中担忧,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自保,既不敢得罪赵构又不敢明着跟秦桧划清界限。
这段时间来,秦天德过得倒是悠闲自得,与那些不明真相的临安官员不同,他知道秦桧再等带时机,等待一个用作兵谏逼赵构禅位的最好借口,而这个借口在不久后,随着两件事情的生,一个传言的流传,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