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德略一沉思讲到:“咱们最初之所以沒钱,需要靠着二爷接济才能维持密十三的组织运作,究其根源就是因为咱们人员过多,现如今李氏兄弟花销暂且不说,毕竟都是盗贼无赖等等,一年下來也不过几万两白银,而阿荣兄弟每月提取的十万两银子,全部换成十几两或者百两的钱庄银票,亦或是直接要现银,我妄自猜想一番,主公见谅,据我考虑这笔钱可能也是用于招募兵马或者培养内线,这些主公自由安排,而且说來咱们也能负担得起,可是最大头的还是放入军中的兄弟,因为人数众多每个月的银钱有些太多了,咱们负担起來实在费力,所以当下之际,有三点可以解决问題,上策是裁掉一部分,中策是减少他们的贴补,下策就是暂缓几月再饷。”
卢韵之略有赞赏的点点头,然后说道:“董德你站在开源节流的角度看待问題,很好很好,阿荣啊,今日也不必瞒着董德了,现在堂内就咱们三人,你说说你每月提走的那笔钱用到哪里了,还有你认为这笔钱用的怎么样。”
阿荣见卢韵之赞扬过了董德,也不再担心贸然说话会被训斥,于是开口说道:“我是奴仆出身,自然了解奴仆的习性,我这笔钱用再收买大量的仆人婢女,作为奴仆的不能给太大的利润,所以每个人每月只有三四两或者最多不超过十两的钱财,让他们尝到甜头,然后每次汇报一个有价值的信息,就会给他们涨上几两银子,所以董大哥,日后说不定十万两都不一定够呢,不过正如董大哥所说,现在财政上捉襟见肘,而我觉得咱们弄得有些过于庞大了,很多人都是沒必要雇佣的,我认为虽然十万两银子比起军中用资少之又少,但是也是够庞大的金额了。”
“不是,我沒有听懂,找奴仆做什么,难不成几位夫人吵架,主公要弄别院,亦或者主公又另觅新欢了,要挖一些伺候得当的女仆來伺候,不过就算如此,也用不了十万这么多吧,二三十两银子,就够买个黄花大闺女伺候一辈子了,每月十万两主公吃得消吗。”董德坏笑起來,
卢韵之轻捶了董德一拳,笑骂道:“去你的一点正行都沒有,其实我是收买安排在各个要员身边的仆人,所谓要员不光是朝中的大臣,还有商界的富人,武行的高手等等,他们可能不是贴身奴婢,因为那样的仆人一般都是死忠主人的,但是却也并不是砍柴做饭的杂役,杂役听不來什么秘密,我们固然有隐部作为秘密监视,可是隐部人手有限,无法做到面面俱到,况且有些人是高手,一旦隐部出动难免会惊动他们,到时候就不好办了,而李氏兄弟虽然控制下九流,消息比较灵通,但是毕竟影响的范围有些小,现在看來,这次政变之中咱们就通过阿荣的这支仆人军得到不少有用的消息,包括当时在宫中夹道相迎的太监宫女,一半是曹吉祥的人,而剩下的则是阿荣策动的。”
董德点了点头,大约明白了一些,只听卢韵之继续说道:“谁升官谁财不是单纯的我就能控制的,我也沒有把人人收为己用,让他们愿意追随我的魅力,唯一稳妥的办法就是在他们身边安插眼线,从而做到监视和控制,谁日后要是飞黄腾达了,我们就不用再手忙脚乱的搜集情报,因为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控制之内,借此还能得到很多有用的关联信息,还有如此做來可以防止下一个于谦的诞生,我们绝对不错杀一个,也绝不放过一个。”
董德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可是你怎么能保证他们沒有异心呢,阿荣属于例外,早早就认识了主公,跟随主公多年,更是受到主公的教导栽培,可是据我了解,一般的奴仆妒忌心极重,狗眼看人低,唯利是图,见财起意,你给他十两银子,只要别人在给他十五两,他就能出卖前面给他十两的人,在商场上我用过很多次了,屡试不爽,所以照我说,这些奴仆是靠不住的,况且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若是某些官员飞黄腾达了,那些奴仆或许就不会甘心听命于您,他们还沒有识时务的本事,那些婢女就更不可靠了,有些姿色的爬上了老爷的床,哪里还顾得‘阿荣大人’的教导啊。”说道阿荣大人董德故意用了略有戏谑的口吻,阿荣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