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吉祥听了石亨的问題答曰:“看來是,这对我们是个再好不过的消息,徐有贞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不足为虑,卢韵之要是真不插手的话,咱们或许手中的权力能扩大数倍,想想都觉得兴奋,不过越是如此,我越是有些担心啊,卢韵之不简单,他不会甘于寂寞,來之不易的遮天之势,他怎么能如此轻易的放弃呢,想不通,想不通,哎。”
“这些都不是我等能考虑的事情,现在的情况就是卢韵之两不相帮,咱们两人联手对付徐有贞,一定会成功的,然后再吞并了他的势力,这笔生意稳赚不赔,先前咱们还是因为有夺门的情义在里面才不忍动他的,现在既然卢韵之不管了,徐有贞他又这么忘恩负义,此时不出击更待何时,干他娘的。”石亨恶狠狠的说道,
曹吉祥面部肌肉抽动了一下,显然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张易容的脸皮有些僵硬了,让曹吉祥看起來比实际年龄更大了一些,
曹吉祥问道:“那石将军准备怎么对付徐有贞这个叛徒。”
“普天之大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帮文官再厉害也不过是皇上的臣子,咱们直接捅到朱祁镇身上,在他面前演一出好戏,守着皇上抱头痛哭大喊冤枉,总比咱们自己在奏折上与诸腐儒來回对参要好得多,这么一來皇帝反而会觉得咱们大气的很,被徐有贞阴了却依然保持着气度,沒有和徐有贞再皇上面前,大殿之上吵起來,皇上说不定还得为此,夸奖你我呢,说咱们是识大体之人的人,沒有和徐有贞一样在皇帝面前上本对骂,嘿嘿嘿。”石亨面带得意之色的说道,
“哼,想逃过我的五指山,他徐有贞还得练上五百年,我在他府中可是有内应了。”石亨说道,边说着脑中还呈现出那日阿荣手下的一个仆人,给他通风报信的情形,这一想就更加胜券在握胸有成竹了,故而一时得意说漏了嘴,
曹吉祥略显狐疑之色,继而面如常态,越过了这一话題点头称赞到:“说得好,直接找皇上去,只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个小小的安排,能让咱们事半功倍。”
“什么安排。”石亨问道,曹吉祥可沒石亨这么容易泄密,只是神秘的笑了笑答道:“天机不可泄露。”
曹吉祥虽为宦官但居于宫外,赶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进宫拜见朱祁镇,朱祁镇虽然对近日的奏折中提到的事情恼怒万分,准备借这个由头严办石亨和曹吉祥等人,可是朱祁镇心中有些暗暗不爽,一來是因为徐有贞也是专权之人,此番作为无非就是在利用朱祁镇,这点朱祁镇当然知晓,否则这个皇帝也做得太糊涂点了,
其次是因为本來参奏曹吉祥如火如荼之际,曹吉祥突然称病在家,然后步步忍让徐有贞心认为曹吉祥服软了,已然大势去也,于是也就满意足的停手,专心对付已然顽抗的石亨,民不举官不究,官员之间的相互博弈也是一样的,朱祁镇无法凭借手中的皇权连根拔起曹吉祥的势力,而徐有贞的停手更让他沒有了纠察的依靠,当然徐有贞毕竟是外臣,很难伸手进入宦官势力,这也是朱祁镇所担心的事情,所以才导致了朱祁镇派曹吉祥的亲信去查办曹吉祥,口中虽说严查到底,但实则提醒警示的意思大于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