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车后面,才是整齐的明军步兵,他们的任务不是冲锋陷阵,而是收拢遭遇战中被俘的蒙古人和跑散后被先头骑兵驱赶过來的蒙古骑兵,然后把他们捆好送回大营看押,虽然靠腿行军的时候很累,比不上前面坐车的那伙“大爷”以及先头的骑兵,但是这等工作沒什么危险,不需要正面应对凶悍的蒙古铁骑,所以士兵们欢天喜地,行路也不觉得真么累了,
蒙古人的奔袭能力可是令明军闻风丧胆的,更何况现在是逃命呢,马背上吃喝拉撒睡觉磨牙都是家常便饭,如今虽然困乏饥饿,但是这点本事还是有的,马不停地跑,直到战马栽倒在地累的口吐血沫,
蒙古人骑兵马多,一骑一般配备两到三匹马,可以轮番换骑,栽倒的马隔开脖子喝马血,马肉也可以食用,不过问題是每次还沒等食物准备妥当明军就慢悠悠的杀过來了,好似不知疲倦一般,
马血燥热,只能解一时之渴,马肉半生不熟的吃到肚里,就算蒙古健儿肠胃再好也撑不住多久,除了少数人,大多各个病怏怏的趴在马背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们想不明白,什么时候汉人的骑兵骑兵变得这么厉害了,这么久追击之下依然如此精力旺盛,就这样,蒙古人渐渐支撑不住了,倒在路上的,跑散的,自己去谋生路的比比皆是,就算是百夫长杀了不少逃兵也屡禁不止,到最后所幸不管了,否则现在这等狼狈情景再惹得士兵不高兴,生了病变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到时候怕是要把统领自己的性命都交代在路上,
三天后,朱见闻从大车醒來,伸了个懒腰打了哈欠,然后掰着手指扭动着脖子,显然这一觉睡得不太舒服,行军路上一切从简,他也不摆什么架子,和晁刑石彪还有五六名将领共同挤在一辆车上确实有些挤,毕竟都是膀大腰圆的汉子,不过想想自己都如此倦乏,蒙古人更可想而知了,朱见闻想到这里不禁笑了,
晁刑别看年老,但是精神头正旺,睡了两个多时辰就醒了,现如今边吃着东西边看着朱见闻,朱见闻整了整盔甲,抱拳道:“晁伯父,昨天睡得可好。”
晁刑点点头戳了戳旁边的石彪,然后说道:“睡得还行,就是这小子打呼噜太响了。”石彪睡得不沉,被人一戳猛然窜了起來,勃然大怒之下只见是晁刑,一时间也不生气,哈哈大笑着接过晁刑递來的水和肉干,边吃边说道:“说起來统王这招真是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