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车轴汉子眼珠子一转,看來也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翻身下马并沒有跪拜,抱拳道:“见过朝鲜王,我乃瓦剌的鬼巫护法齐木德。”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沒人想到此次前來出使的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鬼巫右护法齐木德,一时间李瑈也不敢小觑,点点头说道:“齐木德爱卿,快随本王进殿议事把,你看你的卫队是不是”
齐木德嘿嘿一笑,冲着卫队长挥了挥手,蒙古兵放下了弓箭,各个翻身上马,欲随着李瑈入内,李瑈心中有气,虽然齐木德地位甚高,但自己好歹也是一国之王,齐木德见了自己竟然不跪拜,所以也沒请齐木德上自己的车辇,自己上了车就要车夫往城内走,
齐木德突然停下脚步,冷冷的说道:“有些人真是给脸不要脸,老子既不是你什么爱卿,又不是小国外臣,你竟敢独自上车辇不等老子,妈的,信不信我现在就把那个不要脸的货给杀了,揪下头來当球踢。”
李瑈差点气得吐了血,可是看到虎视眈眈又一次猛然抽出腰刀举起弓箭的三百铁骑,再看看自己的禁军面若寒蝉的样子,以及身后御前侍卫的紧张的表情,李瑈更加沒有把握了,且不说兵员战斗力不能相比,就是单凭齐木德自己的本事,也能在万军从中取自己的头颅,一时间面色煞白还泛着铁青,
韩明浍也是气得抖,却也不敢在齐木德面前放肆,只能狠地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李瑈虽然狂妄,但知道什么人不能惹,他与大明沒打过几次交道,但是对那些粗鲁的蒙古人却是联络了不少次,更是见过邻国鞑靼的彪悍骑兵,镇定心神之后一时间反而沒了脾气,
李瑈下了车辇抱拳道:“最近受凉,脑子不太清楚,忘了齐木德兄弟你还沒上车,真是对不住了,來,随本王上车。”
齐木德点点头,他对李瑈亲自赔罪很是满意,于是也给了李瑈一个台阶下说道:“久闻朝鲜王与我鬼巫教主交好,早就互相结为兄弟,我齐木德生性鲁莽,征战沙场领导教众还行,若是作为使者就颇有不足了,今日之所以派我前來,不是我瓦剌无人可用,而是教主曾说过朝鲜就如他的家一样,而朝鲜王则是教主的兄长,教主的家就是我的家,回自己家我就沒那么多规矩了,故而刚才我实在是一时心切,有失礼数希望朝鲜王不要见怪。”
李瑈的脸色再次由白变红,这话说的虽然只是个场面话,但是高丽人最认这个,莫须有的事情他们都能瞎编出來,更别说现如今守着文武百官齐木德赔罪,说出自己是孟和兄长这番话來,即使自己连孟和的面都沒见过,却也是足以掩大臣之口,
李瑈点点头,故作大气的说道:“无妨,刚才你说得好,这就是你的家,回家了还要什么规矩,來上车來,这次咱们可以进殿了吧。”
齐木德摇摇头说道:“还有一事。”李瑈皱眉问道:“何事。”
“朝鲜王李瑈听封。”齐木德高声叫道,身后一蒙古兵拿过來了一个包裹,打开后只见里面有一袭龙袍和一块方印,看龙袍和方印的做工制材还不如高丽人自己做的呢,更比不上大明赏赐的的这件蟒袍了,看來游牧民族果然不善于纺织之道,更无纺织龙袍的特殊材料和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