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亨团团转着,心中盘算该以什么态度去见朱祁镇,自己刚才太过狂傲焦躁了,曹吉祥定是怀恨在心,回去后对朱祁镇如实禀告,自己若是不去见朱祁镇,那不成了大不敬的欺君之罪,不过,也不是无法,也可以反咬一口说曹吉祥欺君,不过为了几个属下的小事儿,竟然闹到如此地步,得罪那么多朝中大员,实在是有些不值啊,
石亨又不是对士兵真的讲义气,这一切不过是他拉拢人心的手段而已,若是真因为这个得罪了朱祁镇和曹吉祥,甚至是卢韵之那还真有点得不偿失,于是石亨唤來随从,让他去打听一下到底是谁最近做的比较过分,列个名单出來,石亨要严惩,当然那些联名举报者石亨也不想放过,石亨心中暗骂:让你们告状,我让你们都去阴曹地府报到去,不是喜欢诉苦吗,跟阎王爷诉苦去吧,
石亨正心烦着,突然大门外一阵喧闹之声,石亨眉头紧皱,快步走出去,亲自去查看究竟,边走边大骂道:“谁在忠国公府门前喧嚣,找死是不是。”
石亨走出门去,猛然见到门外跪着一众士兵,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己人的属下,于是态度一缓问道:“怎么回事,跪在我门前做什么。”
一个士兵答道:“石大人,李将军被杀了,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石亨眉毛一立,这伙人正是那个李将军的部下,而这个李将军是自己的嫡系,乃是自己三房的弟弟,也就是自己的小舅子,是军中少有可以信得过的人,如今竟然被人杀了,这还了得,
人死了是小事儿,信得过的人虽少,也不差这一个,小舅子的身份更是沒什么,但是石亨的威名不能跌,今日要不说出个四五六來,那石亨以后还怎么混,京城内谁还把石亨当回事儿,以后便是谁都敢杀石亨的人了,不行,这事儿得管,哪怕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也得管,
“妈的,是谁杀的,给我说,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给李将军讨个公道。”石亨放声说道,
那小兵痛哭流涕也不知道是真跟李将军要好,还是心痛还沒跟着李将军作威作福够,总之感情是到位了,只听他说道:“李将军是被九千岁的夫人杀的,一爪子下去,把心都掏出來了,她还说这等狼心狗肺的祸害不配有人心。”
说到这里,石亨算是明白了,原來是英子杀的人,石亨暗皱眉头,天王老子好惹,这英子可不好办,且不说卢韵之留下來保护家眷的那帮勇士,各个有万夫不当之勇,万军从中取上将级犹如探囊取物一般,自己若是惹急了卢韵之的家眷,一声令下自己就怕是人头不保了,
不提他们,就单单一个英子,石亨也是怵头的很,上次京城平叛的时候英子的凶狠和身手之高石亨算是见识过了,遥想当年初见英子的时候也是在两军阵前,这可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女人,更何况是个高手,石亨心中满满打了退堂鼓,杨郗雨的脸庞也在石亨脑海中划过,对于这个倾国倾城的美人,石亨反倒是觉得她比英子还要危险,因为她与卢韵之一样聪明却狠毒,
士兵们看石亨愣在那里,于是又哭爹喊娘起來,让石亨为李将军报仇,石亨暗想自己这个死了的小舅子人缘还真不错,刚才大话说出來了,现在若是回去了,面子丢了威信沒了,以后还怎么统帅将领,
石亨的蛮劲又上來了,一梗脖子说道:“牵我马來,我要去卢韵之那里问问他家婆娘,为啥杀我石亨的兄弟,若是不说明白,我就让他们血债血偿。”
众将士齐声叫好,石亨趾高气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