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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点清除,杨天风宁可多费弹药,也要尽量减少伤亡。
晋造山炮向着最大的一砣鬼子狂轰滥炸,草草构筑的阵地根本经不起炮弹的摧磨,纷飞的泥土中夹杂着红色的血肉,鬼子在伤亡惨重之下还苦苦支撑。掷弹筒、轻重机枪向着试图逼近的散兵线猛烈射击。
步兵暂时停止了进攻,片刻之后,二十多颗胶凝******被八二迫击炮射到了鬼子阵地上。
烈火熊熊燃烧,比西沉的夕阳更加绚丽鲜红。被喷溅的胶凝汽油烧着的鬼子出嘶心裂肺的惨叫,在地上翻滚,在地上跳跃,烟火之中,如同一群妖怪在狂舞。
“够狠。”马秉忠举着望远镜,头上缠着绷带,身上的军装也破烂不堪,身先士卒的毛病还没改掉,他才二十九岁,历史上他便殉国于淮阳血战,用忠骨在项城县水寨矗立起令后人景仰的抗日民族英雄碑。
“不过,也真他*娘*的痛快。”马秉忠用呐喊得嘶哑的喉咙出一阵怪异的笑声,“屠倭如杀狗,这仗是老子打得最痛快的一次。”
望远镜的视野中,有绝望的鬼子冲出阵地,胡乱射击着、叫喊着,但随即被密集的子弹撕成碎片。
“旅座,师座命令,骑兵撤出战场整顿休息,安岭那边还有鬼子要连夜解决。”一个传令兵跳下马,敬礼报告。
马秉忠放下望远镜,又留恋地看了一眼火烧鬼子的地方,挥了挥手,“退出战场,这点小鬼子交给三纵解决。”
太阳彻底沉入了地平线,夜幕迅速笼罩大地,三纵的官兵不疾不缓,开始围歼最后一股残敌。
照例是一顿炮弹轰炸,屠杀着疲惫又绝望的鬼子。
吉本荣作躲在一个弹坑里,蜷缩着,象条可怜的狗。一声爆炸在旁边响起,震耳欲聋,把他震得迷迷糊糊。他迷茫又无助地抬头,看见了爆炸带来的“降雨”,空气中混杂着污物、硝烟、金属碎片,令人窒息。
突然,一个黑乎乎的物体飞了过。出于本能,吉本荣作赶紧把头避开,那个物体呯地一声摔在地上。
那是一具冒着热气的鬼子的残骸,光秃秃的一具躯干,已经没有了四肢。****、脖子、脸被弹片划得全是血,已经完全走样儿。令人惊讶的是这具躯干的嘴竟出了呻吟,用喉音出仿佛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救救我,我,我不想死。”这实在令人难以理解,但残骸确实在哀求、咕哝。
吉本荣作惊恐万分地退缩,几乎要歇斯底里。他紧贴着坑壁,唯恐碰到这如同恶鬼般的躯干残骸。
垂死的躯干开始哭泣,吉本荣作嘴唇翕动,在颤抖地祈祷。或许是作为他祈祷的回应,躯干很快死去了。
吉本荣作也想哭,他想到了岛国的家人,可再也回不去,连尸骨也不会留下。
没有给吉本荣作太多的哀愁的时间,借着夜色和炮轰的掩护,抛射手榴弹的飞雷筒贴近鬼子的阵地,在不到三百米的距离从三面突然射。
足有上百颗手榴弹冒着青烟,象下雨一样落了下来,在地上翻滚着,带来一阵阵疯狂恐惧的惊叫。
一个黑乎乎的手榴弹从天而降,正落吉本荣作的旁边。时间好象凝固了,吉本呆呆地看着那个仍在打滚的东西,一个参谋不顾一切,伸手抓起手榴弹,刚刚做出抛掷的姿势,一团绚丽耀眼的闪光迸现,鬼子参谋化作了一片血雾。
血肉糊了吉本荣作一脸,但这已经无关紧要了,一块弹片划破了他的喉咙,他徒劳地用一只手想捂住,但汩汩流淌的污血却象关不住的水龙头。他的眼前开始黑,思维开始停顿,终于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轻、重机枪怒吼着,匍匐着潜近鬼子的阵地的士兵们呐喊着起了冲锋,几十支霰*弹枪喷出密如雨点的铅弹铁砂,将挡在面前的一切打得粉碎。
…………
最后的定点清除拉近了敌我双方的伤亡,勉强把伤亡比定格在一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