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文山自治州丛林区,这里跟越南交界,多山林。对于越南某些毒贩军火商来,这里被称为金山角。
整个鹰凖特种部队成员在这里埋伏长达一个多月,只看到小猫三两只的小额交易。而他们针对的这次针对云南边境毒枭武装押运毒品围剿拘拿的行动,每个队员都跟外界断绝联系,只为拘捕这个在边境贩运了上百公斤引起国际关注的大毒枭。
对于谭奕轩来说,参加这种高机密高危高强度的行动是第一次。他加入鹰凖不到一年,除了部队演习真正参与这种实战也是第一次。即使是第一次,他的表现让全体队员都刮目相看。
作为狙击手之一,他身高一米九一。身手敏捷,观察力一流,耐力极强。十秒钟能在五十米高的热带树上隐藏,配合地下的埋伏。这些毒贩个个身经百战,甚至不少人还是特种兵或者雇佣兵出身,携带军火武器,身手利落又熟悉山林地形,很快隐藏起来他们打起了流动游击战。
他居高临下,看到队长铁军和那个在国际上名声大燥的毒贩oss纠斗时,他竟在十秒内从高空跳跃盘住了毒贩的脖子,枪口抵在毒贩的太阳穴。将毒贩从铁军的身上扒下来,按住他的铁拳直击太阳穴。
这次的行动非常的完美,他为自己的丛林作战开了一个很漂亮的头。但是他也因为急于抓住毒贩,被盘在他腿上一个十来分钟的毒蛇咬了一口。
他的战友对他的评价多半是疯狂,能打,枪神,大块,还有就是不要命。他一米九一,像他这样的身高在特战队初选时就会被刷下来的。特别他还这么大只,容易暴露目标。所以他第一次申请加入鹰凖时就被刷下来了。
谭奕轩不服,在一次军区的军事演习当中,他成功的将特战队的指挥司令官给俘了。而这位司令官,正是鹰凖部队的指挥官队长。那时他十九岁,当他请铁队长请上车时,面无表情说:“铁队长,我请求一个月的考核期,申请成为你的部下。”
这次,当谭奕轩从天而降时,铁军铁队长想,为了让只野兽打的那些报告真没白打。
“黑熊,有你的!”战友土豆一拳打在他肩上,他黝黑的脸上竟泛出白光,身体还晃了一下。黑熊是他的代号,在部队战友之间都叫代号。
“别弄他,他受伤了。”铁军指挥部下押着毒贩上车之后,过来看他的伤情。
跟着的医疗队立即过来观察伤口,注射抗毒血清。军医来之前他已经自己做过处理,所以很快伤口处理完毕,他们也准备撤退。
铁军按住他,神色有异:“你坐飞机先回营地吧!”
谭奕轩一愣,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主要任务已经完成,他点了点头跟着随行军医上了飞机。
回到营地,一进帐内便看到母亲钟新兰。钟新兰先看到他腿上包扎过的伤口,眉头皱起:“又不要命了!”每次见他,都能看到他身上的大伤小伤。
“中校,你找我!”在部队,他只称呼母亲军衔。
钟新兰看着儿子又是心疼又是无奈:“苏菲给我打电话了,说联系不上你。等你有时间,给她回电话。”
只有听到这个名字之后,谭奕轩涂着迷彩掩护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点的松动,他回道:“我还有任务,等任务结束之后回。”
钟新兰真想给儿子在脑门上狠狠来一下,谁不知道苏菲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除了部队,苏菲就是他的全部。
“你还是现在回一个吧,我把电话带来了,算是给自己一个交待。”等他任务结束之后,一切都晚了。
谭奕轩一头雾水,没有明白母亲话外的意思!不过因为这次的行动,他已经三个月没有和苏菲联系。这种高机密行动他也不可能跟外界联系。
“这是电话,我跟你们铁队打过招呼了!”钟新兰看儿子呆滞的样子,又提醒他一次。同时也心也疼着,只有提到苏家那位公主,才会让他有这样的表情。
谭奕轩按了熟悉的号码,电话响了两声就听到极熟悉的清甜嗓音:“钟姨,您跟奕轩哥联系上了吗?”
听到她的声音,他心头那如钢铁般坚硬那块马上化成了一团水,轻轻的唤了声:“菲菲!”
“奕轩哥,我终于跟你联系上了!”听到他的声音,苏菲非常的惊喜,声音更加急切,“你在做什么呀,为什么这么久没有跟我联系?”
“我在执行任务,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谭奕轩不由握紧手机,恨不能立即就到她的面前。但是他的声音仍然平静,不了解他的人,绝对看不透他此时此刻不平静的内心。
“我知道你在执行任务。我一直在给你打电话。你的手机不通,打到你部队也说你不在,我都怀疑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个叫谭奕轩人!”
每每听到她说着这么在乎自己的话,告诉他她在满天满地的找他,他想菲菲应该还是有一点点在乎自己的吧!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他的声音变得温柔,只是嗓音粗重,一般人估计听不出来。
“怎么了,让你这么着急找我?”
“奕轩哥,我要结婚了。”苏菲很开心的跟他报告好消息,“我一直想把这件好消息告诉你,现在总算是联系上你了。我想邀请你来参加我的婚礼,你能来吗?”
就那么几秒钟,他懵了!
血流在这一刻逆流直冲脑门,像是苏菲说了一句火星话,他一时半会没听明白。眼神变得更加空洞呆滞,常年热烫的手变得冰冷。他极困难的才问:“怎么突然决定结婚了!”
“不突然啊!”苏菲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因为马上要结婚心情也非常雀跃,“祈泽学长跟我求婚了,你知道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做他的新娘。”
是啊!她的梦想是做容祈泽的新娘,他一直都知道,从来没有忘记过。他思维已经停住,手脚冷,眼前一片黑暗,无从反应。
“我真的很意外,也很惊喜,我以为他不会跟我求婚的。没想到他真的就跟我求婚,我们马上要举行婚礼。我要做他的新娘了,我会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对谭奕轩来说,世界上最残酷的刑罚不是加入鹰凖三个月没日没夜的操练,不是一个月的丛林生存跟毒贩打游击战。而是他最心爱的女孩跟他说,她要结婚了,新郎不是他,她是世上最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