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开门的是一个大妈,见到我先是一愣,然后疑惑的问到:“你找谁啊?”
“我是元懿的同事,特地来看元懿的。”我带着微笑说到。
也许看我的样子不像是坏人,大妈打量了我几眼,就放我进去了。
我一进屋,才现房间的摆设非常的简单,除了必要的家具,就没有什么多余的物品的,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四面墙都立着大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我只是粗略的瞟了一眼,就现多是关于道家的书,剩下的都是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书籍,还有一些关于地理的书籍。
我放下东西,对大妈说到:“您是元懿的母亲吗?”
那大妈给我倒了杯水,说到:“我不是,我是这里机关的退休人员,老伴儿走了,儿女也不在身边,然后接到上面的通知,要我来照顾这孩子,不仅我,还有好几个人呢,轮流着照顾他。这孩子挺可怜的。”
元懿已经是个中年人了,快40岁的样子,在这些大妈面前,当然也可以称呼为孩子,原来这些大妈就是上面安排的,来照顾元懿的人啊。
不过大妈说起元懿可怜,我的心就一阵儿难过,老是想起元懿在我面前倒下的样子,我指着两间卧室问到:“大妈,这元懿在哪间儿屋呢?我想去看看她。”
大妈指着其中一间说到:“就那间儿屋,另外一间是他闺女住的,过会儿他闺女该放学回来了。”
房间里的暖气和杯子里的热水已经成功的驱除了我的寒冷,我一边脱外套一边听大妈说着,但听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了一句:“大妈啊,元懿的爱人呢?”
“哪里有什么爱人哟,小元地质队的,一天到晚都在外面跑,他的爱人受不了啦,早些年就跟他离婚了。哟,你是他同事啊,不知道这事儿啊?”大妈挺八卦的问到。
我有些局促,说到:“我和元懿当同事才一个多月,但感情挺深的,我是看着元懿出事儿的,然后我心里就特难受,来看看他。在相处的时候吧,他没跟我说过他家里的事儿。”
“哦哦,那你挺有心的,才一个月都记着来看他,现在这世道人走茶凉的,好小伙子可不多了,去吧去吧。”大妈一边说到,一边在沙上坐着打毛衣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心里还真挺怕这大妈说个没完没了,自己又不好走,幸好这大妈还是个爽利的人儿。
走进元懿那间卧室,我现拉着窗帘,黑沉沉的,不大看得清楚东西,就自作主张的把窗帘拉开了,飘着雪的窗外透进来的光有些刺眼,但是多少也给了这间屋子一点儿生机。
我转身,看着元懿就沉沉的睡在床上,表情平静而祥和,就跟刚刚入睡了一般,看到这里,我心里一酸,忍不搬了一根凳子,坐到了元懿的身边,说到:“元哥,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叫你,我很想跟你说,你醒着的时候,随时都是一副高傲的表情,睡着的时候倒很平静的一人。可我真的希望你是醒着的,就算还是那样儿的表情都好,我都觉得比现在顺眼。”
如果是在平日里,我说这样的话,元懿一定会针锋相对,或者甩个白眼给我,再不理我。可现在他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回应。
我灵觉强大,能感觉元懿不是魂魄离体,而是魂魄非常的虚弱,虚弱到已经不足以支持他醒着,有任何的行动,也虚弱到不知道他这一生还有没有醒来的希望。
要知道,长时间的躺在床上,人的身体机能是会逐渐衰退的,再好的护理都阻止不了这件事儿,生命在于运动就是如此。
彼此相对的沉默了一会儿,我心里越来越难过,毕竟如若不是我当时的困局,元懿不会落到如此的地步。
此时的我,不知不觉,已经染上了烟瘾,心里一烦闷,就忍不住想点一支烟,我摸出烟来点上,对着不会说话不会回应的元懿说到:“元哥,现在我的朋友遇上了麻烦,师父也要离开三年。师父曾经说过我自己的因,就要我自己来还果,否则因果一旦种上,我怕三生三世都要欠下你的。等着吧,等着我这件事儿办完了,我会遍寻医字脉的高人,然后想办法治好你的。如果实在不行,我为你逆天改命!”
吐出了一口烟雾,我也不知道为啥我会说出这种话,逆天改命!
可是我的命都是元懿救的,逆天改命又如何?我情愿承受逆天改命带来的后果,甚至连同元懿的后果一并承担,这种一并承担后果的术法是有的,只是愿意的人太少。
就在我抽着烟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听见外面有动静,好像是大妈去开门了,难道是元懿的女儿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