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的阳光,从来都是温暖而淡然的,我身在一个以悠闲出名的城市,在这样一个充满阳光的三月下午,也很是悠闲的坐在了某河边公园的茶摊上。
一杯清茶,一本快翻烂的《搜神记》,一个人,这份悠闲的孤独,其实也挺好。
从师父离开开始,时光转眼也已经过了5年,在这5年里,我们时不时的会得到一些线索,可惜不是太飘渺,就是无法去抽身去验证,有价值的线索不是没有,但需要去追寻的代价也太大,现在显然还不是时候,我们需要一些准备。
而在这5年里,我也已经成功的在社会上立足了,凭借所学,能挣得一份钱,用于开销所用,到也足够,甚至还有结余。
只是5年的时光,仿佛是太久,在这5年里,我越的孤僻沉默,酥肉说我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或许吧,我并不在意。
每一年,我们师兄妹几个都会聚会一次,在聚会中,我一般也会动用一次中茅之术,请来师叔们,但从来我都没有请过师父一次,我自己也说不上是为什么。
中茅之术就如我和承真讲的那样,只是一股意志,并没有完整的记忆,最多也就是一些记忆的碎片,还是我触碰不到的,除非哪一天我的功力高过了上一辈的人,或许可以强行破开一些记忆的碎片。
每当那个时候,总是我们师兄妹最紧张的时候,其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在紧张一些什么,毕竟中茅之术判断不了那个人是否还活着,可我们就是紧张。
每次施术完毕之后,我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那就是师父他们都还活着,这种感觉每一年都有,我相信自己的灵觉,而这种感觉也就是支撑我们的动力,他们都还活着。
在这5年里,肖承乾也找过我几次,从他的言语中来看,他们那个组织的内斗仿佛越演越烈,我不关心这些,我们只是交换线索,只是有一次,肖承乾央求我用中茅之术请一次吴立宇,我在考虑之后答应了。
通过那一次的中茅术,我知道,吴立宇也还活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随师父灭了虫子,积了大德,我的三,六,九劫,也就是29岁那年的劫难过得还不算太难,不过也不太平安,接上一单生意,遇见一个难缠的怨灵,偏偏自己运势又弱,莫名其妙的倒霉了大半年,走路都能被花盘砸到那种,除了苦笑,安静的修身养性提高气场以外,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在事后,我总结了一下自己,就像我以为我跟随师父见识了那么多的大场面,普通的鬼屋仙家之类已不在话下,但到底我低估了这个世界,而高估了自己。
阳光有些懒散,弄得我整个人也有些懒散起来,我伸了一个懒腰,把腿搭在另外一张凳子上,用书盖住了脸,在这茶摊上闭眼小寐一下,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可惜安静了不到十分钟,我脸上的书就被扯开了,我睁开眼,先看见的就是酥肉的一张大脸,他喊着:“三娃儿。”然后唾沫星子喷到了我脸上。
我无语的掏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脸,然后说到:“酥肉,你已经是堂堂大老板,能不能不要那么风风火火的,注意点儿形象好吧?”
酥肉闻言,咳嗽了一声,整了整领带,然后一副优雅的样子看着我,说到:“是不是现附近有我的员工?”
我摸出烟来点上,说到:“没有。”
上一次,他和我喝醉,在路上很没形象的逗哭了一个不过10岁的小妹子,被他的员工正好看见以后,他就随时担心着他的员工会从某个地方冒出来。
他听我说了没有之后,总算松了一口气,赶紧扯了扯领带,然后端起了我的茶杯,一口气喝干了以后,单脚往凳子上一放,才说到:“那要个屁的形象,老子就是农村长大的娃儿,咋了?老子现在就是有钱了。”
“嗯嗯嗯。”我点头表示赞同,就如我师父那一年看了酥肉,说这小子是个富贵命,他果然就是个富贵命,在广州揣着沁淮借给他的本钱,凭着敏锐的眼光倒腾过来,折腾过去,他第一年就了,然后钱就越来越多,止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