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疯狂的嘶吼,人群开始朝着我们这边聚拢,可是指指点点的,议论的,看热闹的,就是没有一个上前提供帮助。
是啊,我已经忘记了这是在异乡,我用中文吼着有什么用?一种油然而生的无助感和孤独感一下子包围了我,深刻就如同刻在了灵魂之上,让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说不出的沉痛里。
这时,承心哥他们已经听见了我的嘶吼,冲了过来,看见红着眼眶,状若疯狂的我,承清哥一把就要拉开我,理智的处理方式就是这样,免得我一时受刺激过度,心火上涌,反而会受到创伤。
至于承心哥只是呆滞了一下子,就赶紧蹲下,移开我捂住如月伤口的手,开始为如月处理伤口,并且快速的对已经愣在当场的承真她们说到:“快,去和当地人交谈一下,医院在什么地方?或者报警电话,急救电话也行。”
就在承心哥拖动我的时候,如月一只带血的手却忽然扬起,有些无力,却又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衣领,有些恍惚有些虚弱的说到:“三哥哥,不不走”
我一下子抱紧了如月的肩膀,声音颤抖的说到:“我不走,我在这里,没走!”
说话间,我移开了承清哥的手。
承清哥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小声的在我耳边说到:“承一,我只希望你现在冷静,相信我,无论用什么‘逆天’的道术,我们都会救回如月。”
我点了点头,比起刚才,伙伴们的出现,已经让我从那种沉痛的感觉中稍微挣脱了出来,至少整个人会用理智来思考了,是啊,如果如月真的有什么事儿,即便是当场用锁魂术,锁住如月的灵魂,不让如月断了一线生机的事情我也会去做!
在这种时候,我不会怕旁人的围观,更不会怕这种锁魂术,强留离去灵魂是逆天而行,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承心哥在快速的为如月处理着伤口,承真她们开始找寻当地会英语的人交谈,好在是在印度这个地方,英语几乎是官方语言,否则我们会更加无助。
而我则是不停的在如月耳边小声的呼唤着她,和她说话,在这种时候,一定不能让如月失去意识。
承心哥的医术熟练,很快就为如月简单的包扎好了伤口,并上了一些随身携带的药粉,具体是什么作用,我却不知道,只是看见承心哥抬起头的时候,脸色非常的沉重。
承心哥这样的脸色让我的心‘咯噔’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望着他,嘴唇颤动着,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怎么样问。
此时,如月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只是拉住我衣领的手还是没有放开,承心哥扶了扶眼镜,略微叹息了一声对我说到:“如月身上的伤口很深,而且伤口周围有一种很奇怪的毒,这些都需要紧急处理,而我身上所带的药有限,这里的条件也现在至少需要一间安静的病房。”
“有救吗?”我只是问到。
“如果用特殊的办法,自然有救!但你也知道”承心哥顿了顿,我知道他说的是转伤之术!可是,这不是在万鬼之湖,也不是灵魂状态,这种代价更大的术法怎么敢轻易使用?
两个结果,一是转嫁给动物植物,如月伤好,但该她死她一样会死,就算没有任何病,任何伤。
第二,是转嫁给他人,而在这过程中,他人受到的创伤会比如月还重,姑且算作利息,而承心哥做为施术人,一样也会付出代价。
“如果不行,就转给我,她是为了救我。”我语气坚定的说到,说话间握住了如月有些冰凉的手。
在生的一瞬间,我不会忘记,如月用手肘撞了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