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出了这一幕以后,船舱中的气氛出现了些许的沉默,我是听着觉得诡异,而于林建国那边应该是回忆起灾难的开端太过痛苦。
直至过了很久,血船又转过了那一个拐弯的地方,再一次走入重复的路径,我才有些艰涩的开口问到:“那一条蛇后来怎么样了?”
“怎么样?没有怎么样?它身上带着血迹,绕着我们村子的人所站的位置爬了一圈,就自己爬走,不见了。听起来是不是很平淡无奇?事实上你如果经历了那一幕,你绝对不会这样认为先是那条蛇的眼睛,充满了各种你猜测不透的情绪,但是又冰冷无情,我看过一眼就不敢再看,我总觉得它根本不是一条蛇,而像是一个个高高在上的魔鬼,我们则是魔鬼眼中低贱的存在,这种感受就算我语言说给你听,但是根本不是看见过的人不能体会的。另外,你还记得那个铜盆吗?就是装满了村子里人鲜血的铜盆?”林建国问了我一句。
我轻轻的点头,表示记得。
“那条蛇爬出来之前,曾经在铜盆的鲜血中游走了一圈,出来以后绕着我们爬行了一圈,地上直接就是一道道的血痕,看起来触目惊心。我当时很奇怪,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血迹留在地上,难道是那条蛇自己的鲜血吗?可它看起来不大,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鲜血后来直到那条蛇消失以后,我才现铜盆里的鲜血只剩下薄薄的一层,而地上”林建国好像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我脑子一动,忍不住问到:“其实它应该不是乱爬的吗?那些血痕代表着什么吧?”
“之前是不知道,后来我们村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它看似无意的爬行了一圈,实际上是把我们村的人都圈入了某种阵法当中,应该是阵法吧,我是不太懂,可是在后来,我却从某个人口中得知,从他出现的第一次开始,就通过鲜血熟悉了我们村子的血脉,利用秘法已经控制了我们村子的人,那是一个诅咒,我不知道。”林建国苦笑着。
可是,我却觉得他说这句话根本语序不通,因为明明爬出来的是一条蛇,为什么就变成了一个人的样子,还告诉林建国他第一次出现做了什么?这根本我开始是迷惑,后来仔细一想,我忽然震惊的抬起了头,内心在颤抖的问到:“你说的那个人该不会是?是你的大儿子?”
“没想到你竟然能联想到这个!是的,就是我的大儿子。”林建国唏嘘的说了一句,然后有些疲惫的说到:“那条蛇消失以后,我们全村的人就开始做梦,梦见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在告诉我们,他是我们的神!在十五年以后就会回来,亲自降临伟大的神迹,而现在也会有小小的神迹出现,让我们信奉他。”
我的手在微微颤抖,我好像能把所有圣村的事情都联系在一起了,除了不明白为什么吴天会出现在这儿。
“想不到吧?我已经无法诉说那一段往事,简单的说,我们的村子真的出现了各种的神迹,这种神迹就和你所在的镇子里出现的神迹是一样的可是所谓的神迹一直都需要代价,那就是我们必须供奉活人。一开始是村子里不信任那个所谓神的人,到后来我们村子的人开始利用手中的金钱贩卖人口献祭只因为这个神迹最好的生在了一个人身上,让村子里的人越的对那个所谓的神深信不疑。”
“一个人?你是说打开盒子的村长?”
“就是他,在说这段往事之前,我忘了告诉你村长的年纪,他已经是70几岁的老人了,而且在挖开滩涂之前,他是身患重疾的他当时主张挖墓,只不过是想在自己临死之前,干一票大的,好给子孙后代多留一些家底罢了。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人,从那个神出现一个,重疾消失了,精神奕奕的活着,他自称是得神恩最大的一个人,将永远祀奉我们的神,那他也将永生!你知道吗?他疯了,是从内心开始腐坏那种疯狂,但村子里的大家都已经不清醒,觉得他那样是正常,他之前是多爱自己子孙的一个人啊,可这样活久了以后,自觉有了悠长的生命,他对神祭献了自己最爱的一个男孙。”林建国说起这段时,闭上了双眼仿佛这种痛苦根本无法平息,必须这样才能缓和自己的情绪。
“那,应该是疯了。当一个人的眼中只有自己,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是好重要的了。不过,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再多人的世界,也变了一个人的世界,那样很是冰冷吧。”我忍不住评价了一句。
林建国听了我这一句话,忽然睁开了眼睛,说到:“你说的很对,就是这种感觉!真的就是这样的感觉从前我们的村子,所做的勾当并不光明,可是因为是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村子里的大家总是很温暖的,我从来不认为他们是坏人,就像我小时候,父母出去,吃百家饭,都能感觉这是一种理所当然,也能感觉到村子里那种类似于亲人的淡淡温暖,可是在这之后,变了,全部都变了!每一个人,都之关心自己能够得到多少的神恩,因为神,夫妻不像夫妻,兄弟不像兄弟,甚至母子之间都不像母子在这个村子人性的自私被挥到极致!贩卖人口那有什么?神最喜欢的是不到十五岁的幼童,而且有一定的要求,他说他喜欢旺盛的生命力!”
旺盛的生命力吗?呵我想我应该看透了本质,因为那本来就不是一个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却利用这个世界上无辜人的生命力‘活’着,嘴角剩下的残渣却培育了一批冷酷无情的,已经快失去人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