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自然生成的阵纹,凭我的本事绝对不可能化成一条相似的阵纹来让它达到10的极致的。
但事实上神之所以会那么惊慌失措,而我也有信心敢于去破坏这样的阵纹,其实是因为我们都明白,在‘鬼打湾’这个世界里,9条阵纹实际上就已经是一个极限,谁要去多画一条阵纹‘画蛇添足’的话,就会破坏这个由九条阵纹行成的阵法核心的‘和谐’,从而彻底的破坏它。
因为它本身就已经很完美,就好比一幅画明明就是完成品了,谁再在上面加个什么,整幅画的意境也就彻底的被破坏。
“是的,不需要做到太高深。”我拿着描绘阵纹的笔,深吸了一口气,但同时也明白,如此天地行成的阵纹,我起码也要拿出自己的最好水平,在它们之间多添加一条阵纹,才能引起那种其妙的‘共振’。
我能做到吗?做不到也得做!
在这个时候,我无比怀念精通阵法的小北,可惜除了我自己,此时没有人能依靠。
下面依旧是乱成一团,但在我眼中,一切都已经变成了不存在一般,喧闹时而惨嚎的人声不存在,奔走搏斗的人们不存在,就如同我知道在角落里一定有一个僵立不动的‘练尸’也不存在了
我的心神从未有如此集中过,拿着笔的手稳定无比,呼吸也变得平静,一条阵纹开始渐渐的在我笔下成型但与此同时,我也感受到了灵魂承受的巨大压力。
这条阵纹绝对是我在压力之下的超水平挥,可能已经到了自己的极限,比描绘布置一个阵法更加的消耗心神。
在阵纹完成一大半的时候,我的眼神就已经开始变得恍惚,可是却莫名的进入了一个奇妙的境界,就好像是凭借本能也会完成这条阵纹,这条阵纹就好比就来自我灵魂的一跟线条,我描绘它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我明白这种境界是异常的难得,很多时候悟道成逆天大术时,这种境界才会偶然的出现。
我这个应该算是爆吧,多年累积的思念,长久以来的压力,急切,盼望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的爆。
终于,一条不长的血色阵纹到底是在我的笔下成型了,在最后收笔的那一刻,笔尖离地的瞬间,我一下子就从那种似恍惚未恍惚的境界中脱离了出来,我的眼光落在我所描绘的阵纹之上,现竟然是自己也看不懂的玄妙。
相比较之下,那些天地行成的阵纹,我除了感觉到那种沧桑古朴的气息外,我是现不了有任何玄妙之处的。
我肯定不会以为我自己画的阵纹比起天地自然行成的阵纹还要高深,我知道那根本就是因为境界相差太远,我看不出来天地阵纹的玄妙罢了。
‘啪’的一声,我的脸上一下子挨了一个重重的耳光,让我的心神从这些阵纹里挣脱出来,那一下,一种自内心的疲惫猛地就从我的心口,一下子蔓延到了我整个人。
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接着‘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这倒不是什么心头精血,不过是因为超越了承受的极限,一口压不住的热血罢了
血迹从我的嘴角滴落到我胸口的衣襟,在我的身旁林晓花懒洋洋的靠在墙边。
整个平台依然是那副乱得不成样子的感觉,青袍人和那些炼尸还在搏斗,一个个的想冲上这个法坛,在那边角落,身穿白衣的神是那么显然,他的目光一直朝着我们这边望来,可是又任由林建国拉着双手
星空还是那样的星空,似乎是滚动的星辰,流动的力量,夹杂在其中的命运之河,都还是一样的未曾生任何的改变。
“你打我一耳光?”我的声音带着叹息,手撑着墙慢慢的站了起来,白衣胸口那鲜血滴落行成的‘血花’分外的显眼。
我在寻找一个可用的工具,我觉得现在必要要一个可用的工具,这种必须要的心情,让我整个人都跟着急切起来。
“如果我不打你一个耳光,你会沉迷在这些阵纹当中,永远醒不来了。这些阵纹对神来说都很危险”好像起风了,风吹起林晓花随意披散的长,让她的面目有些模糊不清,声音也有些模糊不清。
“沉溺在其中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总好过我面对失败。”法坛上空空如也,根本没用一件我想要的合适工具。但是,我望见在那个平台上散落一地的法器,有些甚至是重型大型的法器,我忽然就笑了起来
我忍着全身的疲软,站了起来,跌跌撞撞想朝着那个平台走去,我内心此刻只有一个想法,能不能完成都不重要了,只要能去做,我就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