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问的实在有些无赖,但是道童子却是平静的很,仿佛这样耍赖是天经地义一般的事情。
而细想,如果雪山一脉把我陈承一饿死在这里,说出去简直是荒谬的事情,而且简直是个大笑话毕竟是不可能保密的,只因为我的长辈,我的伙伴们都在这里,难道都杀了为保密不成?
不要忘了,还有一个珍妮大姐头立在那里,能允许这样的事情生?
显然,谁都没有料到道童子会这样耍赖,包括我这个后世的灵魂果然,在一阵难堪的沉默以后,那个脾气很好的接引人再次有些愤怒了,低声的吼到:“陈承一,你是要干嘛?难道你还要赖在我雪山一脉的地下洞穴中不成?”
“好死不如赖活,赖着那又如何?你们搞出这么一个神神秘秘,不知所谓的洞穴,我越走越是心惊,偏偏你们还不肯给一个说法,万一那祈愿鼓是人人可敲破的,你们只是设了个局,那我不是亏大了?”道童子说话的时候,轻轻的撩了一下穿在身上的雪山一脉白色长袍,更显得振振有词,云淡风轻的模样。
可却把那个联系人气的够呛,他说到:“陈承一,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不如明说?你现在还不是雪山一脉的主人呢!”
“这个地下洞穴为什么存在?”道童子没有丝毫的犹豫。
“不可能现在告诉你。”那个联系人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那这把剑到底怎么用的?说是不说?”说话间,道童子亮出了那把铜钱剑,一下子朝着上空举着,声音又急又快。
“原来你的目的就是这个?”上方的人语气多少有些气到无奈的意思。
而在这时,我才彻底的感觉到了道童子的意志,他根本就不想知道雪山一脉这个地下洞穴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而从始到终他想知道的都是这把铜钱剑的具体用法。而直接问可能不会得到什么肯定的回答。
道童子采取了一个很简单,却是异常有效的办法,那就是想要一颗糖的时候,耍赖般的要十颗糖当对方觉得这简直不能接受的时候,才提出自己想要的只是一颗糖。
从心理学上来说,这确实是一种曲折却异常有效的办法。
我没想到道童子看似波澜不惊的表面下,心机是如此的深。
可是道童子不是知道这把剑的用法吗?我还记得在第二个洞穴苦战时,他是怎么的激这把剑,才最后一招制服了蛊雕。可是在这个地方,他停下来,费尽周折,再次问到这把剑的用法又是一个什么意思?
“我只问一次。”面对上方人疑惑的语气,道童子说出的只有这样一句话,然后转身坐在了这个洞穴的床上,看样子是要准备入定了。
“算了,剑已经给你了,自然也不在乎告诉你用法。即便雪山一脉有训诫,但仔细想来方法却也是没有限制的。这把剑蕴含阳气,但真正的用法却不是利用这些阳气斩杀灵体,事实上却是要耗尽这些阳气。再说具体一点儿,这把剑真正的用法是用作于召唤的。”上方的声音这次没有犹豫,显然道童子的心理战术很有用,才会起到这样的作用。
“能说再具体一点儿吗?”我第一次在道童子身上感觉到了一种诧异,其实换谁也会诧异,如果说是召唤,怎么可能通过一把阳气如此旺盛的铜钱剑?要知道,铜钱本是可以镇垩压灵体的存在(自然是沾染人气的铜钱)。
放开这个暂且不提,既然如此,又怎么要大费周章的耗尽铜钱剑的阳气呢?而且铜钱剑的阳气怎么耗尽?召唤又要怎么召唤?
我第一次觉得我有多少疑问,道童子就有多少疑问,所以他的所有疑问就化作了一个问题,能说具体一点儿吗?
但上面这个联系人好像已经怕了道童子从上方久久的没有传出声音来,道童子稍许有些不耐烦,抬头看去上方的洞穴已经有了一些微微的光芒,显然那个神秘的联系人已经不在了。
“真是”道童子轻声说了一句,稍微有了一点点抱怨的情绪,不过这样的情绪很快被他压了下去,又恢复了平静,接着就反复的端量起铜钱剑。
我的意志在这种沉默中再一次重新陷入了几乎休眠的状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道童子忽然有一丝明悟的感觉,然后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