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终于在这个沉闷而安静的战场,出了第一声的叫喊却是剧痛之下的惨叫。
那个被撕咬下一块血肉的勇士的鲜血瞬间就染红了小半边的身体而他在惨嚎的时候,却并未有后退而是一把抱住了那个变异的怪物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紧紧的把他摁在了雪地之中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角力变异之后的怪物力量奇大无比,那个勇士的力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在他死死摁住怪物以后,自然那个怪物会奋力的挣扎而也不知道是不是杨晟那个液体的副作用让服用的人会变得分外的残酷和暴戾在这个时候,我希望我的双眼瞬间失明,那我就可以不看见这么残酷的一幕
我也希望我的耳朵瞬间失聪,或许听力不要那么好也可以那么我就可以听不见那么压抑的痛呼声甚至夸张的骨头碎裂的声音。
是啊,有医字脉可是不论是转伤之术还是什么神奇的术法,都需要施术的时间,在这么短的瞬间,收到如此的重创,就连医字脉的也来不及
所以,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在那位勇士的坚持下,那个怪物暴戾的挣扎攻击之中他的骨头碎裂变形,他的鲜血几乎让他成为一个血人
我根本不忍心在心理勾勒描述这幅画面太过疼痛,也太过沉痛
在这个时候,我恨不得能亲自化身为战场上的勇士举起手中的刀枪,狠狠的劈砍向那些怪物即便我知道这根本不可能,毕竟战场上的大部分是武僧,限制了他们能用的武器无非就是棍和戒刀
就算能用任何武器又有什么用?在这种层次的力量对决之中,武器的作用已经很有限了就算足够锋利,能够破开怪物强悍的肌肉,也引不起致命伤更不要说在这种巨力的碰撞之下,武器很快就会扭曲变形成为一堆废铁。
同样的道理,杨晟那边的人也知道这个道理根本不会带武器,反而会成为负担
至于这种力量层次是什么层次呢?我无法去具体的形容,但曾经有人形容古人的力士是‘力拔山兮气盖世’,虽然是夸张之言但要在这里做对比的话,修者的力士一出,大概这样的凡人力士,和他们进行角力的话,五个也挡不住
所以,狠狠砍向敌人的想法只能是个梦想至于枪炮更不用说了,毕竟枪炮需要人为的操作,在修者的手段下,作用是何其的有限?就算放开了来用,我们用,杨晟也会用那到时候,就是一场不可估算的战争了和世俗势力的相互制约,注定了这种事情绝对不会生。
我叹息了一声,这场大战除了用血肉之躯铸成一道防线,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而眼中的惨剧却还在继续那位死死不放手的勇士我看见他的目光都几乎已经涣散可是依旧用扭曲变形的双手紧紧的压制住怪物
在旁的人有心要去救他但是越来越多的怪物快要开始苏醒了每个人都自己要坚守的阵地在这里,是每一厘米的距离都必争的为的就是还未成型的天罚之阵。
那才是真正进攻的中坚力量可是天罚之阵怎么还没有画好呢?
我着急的目光看向了画阵的众人阵地前方那个勇士的惨烈,让我心中再也不能保持冷静而我身边的老掌门却如同石刻一般站在那里风雪沾上了他的眉眼亦不曾拭去,只是双眼越的深邃。
我看见了画阵之中的大部分,额头上的痕迹已经消失而在阵法的上空,灰暗的天空开始隐隐的泛红也如同也被步伐踏的脏污的雪地洒上了一层鲜血,然后散开的模样
“众志成城,精血为祭,这用精血凝聚的意志自然也是要昭告上天的”石化的老掌门只是这样平静的评价了一句。
昭告了上天又有什么用?我现在并不知道我只是诧异老掌门为什么到现在还能保持平静?
“哥啊”在我诧异的目光中,战场上响起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那仿佛来自灵魂的沉痛呐喊,让我猛的转头看见的,却是一篷鲜血猛地散开划破灰暗的天际一个沉默的勇士,暴突的青筋,用肩膀当做最后的防线,死死的抵住怪物的胸膛眼中却还有着雄浑的意志。
可是他已经没有了手臂了他的手臂带着洁白刺眼的断骨,被怪物拿在了手中怪异在嘶吼,那一篷血花就是猛地撕扯下手臂,划破天空的勇士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