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
翠莺推门而入,直奔喜房。
进门第一眼就看到地上那已经被撕得七零八落的喜服,脑子里嗡得一声,她小跑着冲过床边,一把揭开杜若的被子。
枕上杜若正幽幽醒转,喜被是双人被很宽大,翠莺只揭开一半,一眼就看到白色床单上大片的血迹。
眼圈一热,她眼泪差掉下来。
自家娇生惯养的娇小姐,竟然落到这么一个变态手里。
“见过夫人。”
婆子丫环们一齐欠身行礼。
“竟然把她折腾得这样……”翠莺抬手抹一把眼睛,一把拉住杜若的胳膊:“小姐,咱们这就回去找相爷给您评评理!”
几个婆子丫头都偷笑起来。
“我的傻姐儿!”为的婆子笑着拉起染血的床单,“流血就对了,这证明咱们夫人可是玉洁之身呢!”
见翠莺还是不懂,她凑过嘴边在翠莺耳边低语几句。
翠莺顿时红了脸,难为情地松开杜若退到一边。
翠莺到底是年纪小,卖进相府之后就跟着原主,不懂男女之事。
杜若可是医生,没有实践经验,理论知识还是有的。
身上的其他衣服被沈芳洲撕掉,肚兜和中裤却都还在身上,二人昨天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事情生。
这血是哪来的?!
中年婆子折好带血的床单,郑重地放到一旁丫环捧着的托盘上。
新婚夜的这张床单,对于古代的女子来说,就是最好的贞洁之证。
若是大婚夜不见血,那可是要被人嘲笑一辈子的。
丫环们去收拾桌上的东西,地上的喜服,为的婆子恭敬地欠欠身子:“请夫人沐浴更衣。”
杜若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翠莺留下就是。”
众人只当她是不好意思,放下东西退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