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答应他的请求,改沈芳洲的死罪为净身充为官奴。
韩景儒因为那一夜大病一场,病好之后双腿落下毛病,自此以轮椅代步再也没有站起来。
病好之后,韩景儒亲手修书一封,与沈芳洲解除师徒关系。
三朝元老的一代名相辞去相位,自愿请职到这小小的国子监做一名掌院祭酒。
自那之下,二人再没有什么来往。
一直到现在沈芳洲上位,成为权倾天下的九千岁,也不曾去探望过这位曾经的恩师哪怕一次。
因此,每每有人提起此事,都免不了要骂沈芳洲是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无耻之徒。
介绍完韩景儒之后,沈芳洲拉着杜若在主位坐下,看也没看站在旁边包括叶闻笛在内的几位大儒名士哪怕一眼。
倒是叶闻笛主动向杜若行了一个礼,“夫人,好久不见。”
杜若胳膊被沈芳洲按着不能起身,只能坐在椅子上向对方一笑:“叶先生客气。”
“报告将军!”一名令官小跑着来到台下,“春试事宜,全部准备完毕。”
“好,让他们开始。”陈玉龙回应一句,向众人一抬右手,“春试马上开始,诸位……请入坐!”
台下,响起鸣鼓声。
杜若侧眼,目光移到台下的监考席,一身红色将袍的云清泓,此时就坐在几位监考的司业和将军之间。
云清泓并没有看台上,而是侧着脸看向随行的副将:“苏先生来了吗?”
副将摇头:“我去门口问了几次,守门官都说没见到,大概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云清泓点点头,抬脸看看天色,心下失望之余又难免有点担心。
原本约好的事情,苏木却没来,但愿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不经意地转脸,正好撞上杜若看过去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