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沈芳洲,她也没有办法倾诉。
可是她心里,压力太大了。
哪怕失败的机率只有千分之一,可是万一沈芳洲就是那千分之一怎么办?
哪怕是现代,医生也不会给自己的至亲和朋友做手术。
因为人都是感情动物,不可能做到完全客观,一旦病人是自己的家属,反而会束手束脚。
所谓,医得难自医就是这个道理。
“哥,我真的害怕,真的好害怕,如果万一宁儿谁来照顾,我我怎么向沈家爹妨和孩子交待?”
“如果不治呢?”燕归问。
“如果不治疗,他随时都可能作,一旦真的作,那”杜若红着眼圈摇摇头,“必死无疑。”
“那你还等什么?”燕归再次扶住她的肩膀,“每晚一刻,他的危险就多一点,你早一点进行手术,他就会早一点好起来。”
这些道理,杜若当然都懂。
“我只是我只是想练习一下,到时候就不会出错。”
“不!”燕归站起身,“你不是练习,你是在逃避,你害怕失败。”
男人一针见血地道出她不愿意承认的真相。
杜若抿着唇,没出声。
没错!
燕归说的没错。
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这些临阵磨枪的练习其实并没有任何意义。
她只是在逃避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