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安禄山的脾气,那些不好的事手下的大臣们都不敢向他报告。
孙孝哲所部数次遭唐军袭击,受到一定程度的损失,孙孝哲爱伤,副将令孤潮身死,这样的事安禄山都是不知道的。孙孝哲是把战况传报洛阳了,但都被严庄压着,没报与安禄山,这也是孙孝哲和田乾真没受到责罚,依然让他们领军的最主要原因。
不过这次严庄收到一份孙孝哲传来的急报后,再也不敢压着,匆忙拿进宫去禀报安禄山了。
在得到安禄山的许见后,严庄走到歪座在殿上,一手拿着酒杯狂饮的安禄山身边,小心翼翼地禀报:“陛下,臣刚刚收到孙副元帅的军报,不敢耽搁,马上过来禀报陛下了!打扰了陛下赏乐的兴致,还请陛下责罚。”
“严爱卿,有什么情况你就尽管说吧!”安禄山含含糊糊地说道,“你也好几日没进宫与朕禀事了,想必今日定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朕的。”
“陛下,并不是什么好消息,而是兵败的消息。是孙孝哲元帅传回来的军报。孙元帅和田将军部,遭到唐军的袭营,损失惨重,折损军士一万五千人,伤两万余,被焚粮草超过五成!孙元帅呈报,说这一切全是田乾真领军无方,将前军屯于迎风处,营帐又过于密集之故,才被唐军火焚的,”严庄看到安禄山停止了饮酒一吃肉,但并没有什么怒的迹象,再陪着小心说道:“陛下,孙元帅和田将军此前已经有两次被唐军偷袭的事生了,孙孝哲身受重伤,令孤潮也在唐军袭营中身死。孙元帅所带的粮草,已经失了一半多……啊!”
严庄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安禄山一脚踢翻在地,怒不可遏的安禄山起了身,一脚踩在倒地不起的严庄身上,厉声喝道:“孙孝哲部数次被唐军偷袭,为什么没人禀报于朕?为什么他们没有做出防备,继续让唐军得逞?”
被吓的魂不附体的严庄,顾不得被安禄山踢的生疼,赶紧求饶,“陛下,臣是怕你怒,所才没告知于你,但禀报了太子殿下。臣原本以为,孙孝哲元帅被偷袭一次后,会吸取教训,加强防备,却没想到,又被唐军在大雪天偷袭了一次,损失惨重,臣不敢再不报于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孙孝哲未战损兵折将,自己受了伤,朕也不会饶他,必当重责,田乾真无能,朕也不会再让他领军!”安禄山怒喝了几声后,再以凛然的气势喝道:“但你严庄,不将如此重要的军机大事禀报朕,朕也不会轻饶。来人,拉严庄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陛下饶命啊!”严庄被吓的魂飞魄散,这二十大板,岂是他能承受的?不需要挨二十大板,只需要十下,甚至不要这么多,他就被打死了,也只能不顾一切地抱着安禄山的腿求饶,“陛下,饶命啊,臣知道错了,还请陛下恕罪,臣以后一定不敢将军机大事瞒陛下不报,臣只是怕陛下生气,而不敢拿这些不好的事来烦忧陛下啊,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盛怒的安禄山却不理会,一脚将严庄踢开,顾自坐到一边去了,命令过来的几名五大三粗的军士,马上就将严庄拖下去了。很快殿外就传来那重重的打板子声音,还有严庄鬼哭狼嚎的惨叫,殿内的宫女早停止了演奏,一个个被吓的面无人色。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