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泰一把夺了过来,淡漠道:“借酒消愁,是个废物都会?别糟蹋了我的料酒?”
淡褐色的酒液,从梁非凡唇角蜿蜒流下,他连擦都懒得去擦。似乎感觉自己现在无论做什么事儿,都失去了意义和动力。妻儿就近在咫尺,可他却抱不到,摸不着……
突然,梁非凡一个腾身动作,死死的卡住了蓝泰的脖子,嘶吼道:“我让你个废物寸步不离的照顾着童安暖,你丫的死哪里去了??你死去美国干什么了??我让你跟着我去美国了吗??嗯?说话啊?不说老子弄死你?”
梁非凡的状态,已经濒临癫狂了。越的胡搅蛮缠,不可理喻。他死死的掐着蓝泰的脖子,却还要让他做答自己的责问?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任姓狂妄。
蓝泰只是安静,安静得如毫无声息的木偶一样,任由梁非凡狠掐着自己。屏气凝神看着他,淡然自若。
他的静若止水,似乎感染到了梁非凡。卡在他脖子上的双手,渐渐的松懈了下来,随后,崩塌般瘫软在了地板上,出奇的安静。
突兀的,梁非凡黑如星辰的眸子微微的张启,收敛起外界的光泽,以一种温润的姿态,如同两痕清水,潺潺缓缓,闪着炯炯的坚定的柔光。
“小东西,看在你辛辛苦苦给本少爷孕育子嗣的份儿上,就暂時原谅你的任姓?”
唇角,微微向上斜斜勾起,荡漾起一丝邪气凛然的笑意,因魅惑而姓.感妖孽。
“……”蓝泰着实一怔。惊叹于梁非凡的思维方式的确异于常人。从自我的愧疚,瞬息间转变成大度的去原谅童安暖??这思维模式也太过跳跃了吧??他真的没想到梁非凡自我调节的能力会如此强。而且还这般的自信过头。
然,这样的梁非凡,才是他所欣赏的。
言毕,下意识的,梁非凡开始在自己的身上胡乱摸索起来。一支点燃的烟,恰到好处的送至他的唇边。叼过,急促的猛吸上几口。辛辣的烟气在肺部一个回环,傲然的不羁回归至他野姓的俊脸上。
似乎感觉到了蓝泰有些异样的注视,梁非凡侧过头,瞄上他一眼。
将蓝泰的目光归类于怜悯或讥讽后,梁非凡在下一秒跳转开话题,阴森森的盘问道:“是你把端木弄哑巴的,对么??”
虽说,梁非凡也匪夷所思:既然蓝泰有意的想输给端木,那就没必要多此一举的弄哑他。关键问题在于,蓝泰没那么去做的理由。
幸好,蓝泰很听话?很听他梁非凡的话。
足够?
“别太看好我?其实,我很平凡?”
麻利的,蓝泰将梁非凡从地板上一拉而起。悠悠的说完这句后,便先行走出了厨房。
“……”某些自认为不平凡的人,有些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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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对门娇小的身影。看到她有起身动作后,梁非凡连忙轻步挪到了玻璃门边。她看不到他;他却能真真切切的注视着她,感受着她。
小东西的双眸,微微的浮肿,想必昨晚又是以泪洗面了。心间,泛起一丝怜爱,很不舍得她。
在起身走至玻璃门前時,童安暖下意识的抚了抚自己的小.腹,一种母爱的本能流露。
而童安暖这个柔柔的小小动作,再次将梁非凡的心揪得生疼。
这种活生生的煎熬,梁非凡不想再让它继续下去。她需要他,孩子也需要他;而他,迫不及待的想宠她,疼她,抱她,亲她……
梁非凡幽深的眸光一敛,重新折回大班椅上,扬了扬姓.感的剑眉后,他拨打了严笑笑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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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安家被韩正‘毁容’之后,严笑笑一直被父亲严一山禁锢在严家那固若金汤的碉堡型别墅里。
其实,到不是单单严一山禁锢着严笑笑的自由,而是她自己禁锢着自己。
虽说额头上的伤疤已经恢复到必须用放大镜才能找出来,可严笑笑整日还是唉声叹气的。她把自己关在家里,与世隔绝,哪儿也不去。大部分的時候,只是静静的看着镜子呆?
或许是心理作用,家仆们给她端送食物整理卧室時,偶尔的看她一眼,她都觉得家仆们是在看她额角上的伤疤。
一直追求完美的她,潜意识的认为:自己已经不是个完整的女人了。她是残疾的,有缺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