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一声巨响,粗重的钢管砸在了左侧的玻璃上;惯姓的凶狠力道,使钢管的顶头破窗而入,击打在了安立行左侧的额角上,顿時渗出艳红的鲜血……
幸亏玻璃窗消减去了钢管的大部分力道,否则说什么安立行碳水化合物的头颅,都经不起韩正这一卯足了力道的凶残甩砸。
韩正目露凶光,一副要置安立行于死地的狰狞神情;安立行猛然意识到:韩正这回是铁了心的要来找自己玩命了?看他狠气的架势,好像要连自己的女儿安安一起给斩草除根了。
就在韩正收回钢管,再准备使力朝着安立行的头部砸第二次時,反应速度高度敏捷的安立行,不管不顾额角上蜿蜒留下的鲜血:左手依旧勾.搂着任意瑶母女,将她们庇护在自己的臂弯里;右手已经撤回了方向盘上,几乎是同時,安立行猛踩油门,奔驰车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三岔路口的西北马路呼啸疾驰而去。
往西南,是回市中心;可在奔驰车的左侧和后侧已经有两辆悍马越野车包围着,逼迫着奔驰车不得不朝右侧西北的上山岔路口行驶。
而右侧朝西北的岔路口,是通往启秀山的。虽说海拔很平缓,但那里有大海,有悬崖,韩正要置安立行一家三口于死地,还有紧随其后的消尸灭迹,逼迫着安立行的奔驰车使向启秀山这条路,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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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爹地……安安害怕……”惊魂未定的安小公主,一边用手去拍打散落在自己跟妈咪任意瑶身上的玻璃碎片,一边惊魂未定的抽泣着。
安立行腾出左手抚了抚女儿惊恐万状的小脸,努力的呈上一个温和的微笑,“安安不怕,有爹地在呢?爹地会保护好安安跟妈咪的?”一边温情的安抚着女儿,安立行一边从左侧的后视镜里瞄看着奔驰车后穷追不舍的那两辆悍马越野车。
而韩正,享受着安立行垂死挣扎的狼狈。
“立行,你额头受伤了……”似乎任意瑶表现得平静:一方面是因为,从十四岁時,她就开始跟着凌容一起打天下,大风大浪她也见得多了;还有就是,因为安立行在她们母女身边。Qq1V。
经妈咪任意瑶这么一提醒,安小公主便惊恐地嚎啕大哭起来,“爹地,你流了好多好多血……”
“安安不哭,爹地没事儿?”安立行依旧温笑着。总的来说,他是个心理素质极强的男人。
任意瑶连忙从操作台上抽.出一大把纸巾,倾身上前试图给安立行按压住流血不止的伤口。却被安立行一把打开,“都说过了,我没事儿?韩正追上来了,你把安安抱好,系上安全带?”
三辆姓能极好的名车,拉起阵阵劲风,追逐朝启秀山的山腰处呼啸前行。
“砰?”的一声巨响,更适合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行驶的悍马越野车,狠实的撞击在了奔驰车的车尾上。似乎并没有用全力,而是猫抓耗子一般戏谑着奔驰车上的一家三口。
虽说系上了安全带,可还是强烈的感受到了震动。任意瑶紧紧的搂抱着女儿,目光却深情的凝望着正专心致志开着车的安立行。额角的鲜血,蜿蜒到他白皙光洁的脸庞上,凭空增添了别样的血腥美。让一向温文尔雅的安立行,看上去有些面目狰狞。
“妈咪……爹地流了那么多血,会不会死啊……”安小公主颤抖着小小的身子,战战兢兢的偎依在妈咪任意瑶怀里,惊恐的眨动着泪眼盯看着爹地安立行染满鲜血的侧面,瑟瑟抖的问道。
“安安,别胡说八道,你爹地不会死的?他会保护好安安跟妈咪的……妈咪相信爹地?”任意瑶软着声音安慰着极度恐慌中的女儿,将环抱着她的双臂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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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启秀山深处开,越野车的姓能就越的体现出它的优势。
安立行明白:停车是死,不停车也是死。韩正要把自己逼死在启秀山上。因为这条山路的尽头,并不是下山的路,而是一个被封闭了很久的观海台。车辆只能从那边掉头原路返回。而返回的路显然已经被韩正占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