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并不是真舍得把女儿让给自己,只不过是在忍痛割爱。
其实,在任意瑶将女儿安安的抚养权变更协议塞进他手中時,那一刻,安立行的心在瞬间被狠狠的刺疼?疼得连呼吸似乎都暂停了?他真的不愿看到:自己女儿的妈咪嫁给别的男人,给别的男人生儿育女。他要让自己的女儿拥有着任意瑶全部的母爱。
女儿安安说得对:后妈都是大坏蛋?任何女人的爱,都代替不了亲生妈咪的爱?所以,安立行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受一丁点的委屈。
在女儿安安的哭哭啼啼下,也在自己强烈想将任意瑶占为己有的欲.望下,他重新踏上了去洛杉矶的航班。
爱和婚姻实际并不是一回事情,并不是所有的爱情都要结婚的,也不是所有婚姻都有爱情的。
既然自己的暖丫头已经拥有了她自己的幸福,那么自己娶不娶妻子,娶谁做妻子,也就无关紧要了?关键问题是:娶了任意瑶,还能给女儿安安一个完整的家,以及无法缺失的母爱。
任意瑶喜欢紫色的郁金香,那是安立行主动从安安口中问出来的。至于安立行这般煽情的举措里,有几层是真,有几层是假,恐怕也只有他安立行自己清楚了?
话又回到原点:不得不说,安立行是个擅于揣摩别人心思,及擅于攻心的男人?
总之,安立行的目的达到了:任意瑶被他的行为感动得痛哭流涕?想必跟他回安家,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女儿安安不会在离开或缺失亲生妈咪的爱,足以?
至于今后慢慢培养出来的是感情,还是爱情,那已经不重要了?或许随着時间的推移,最后都将蜕变成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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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的,任意瑶从梦魇中醒来,一把抓过安立行白皙润洁的大手,急切道:“立行……我梦到安安了……正哭着喊着要妈妈呢……我们快回去吧??”
安立行莞尔微笑,神情温雅:“不着急,你还在热呢?我们明天再回去……”
“可我不放心安安啊……你家蛮公主那么娇气……我要给她打电话,现在就打?”任意瑶急得有些泪眼蒙蒙起来。
“安安现在已经在幼稚园上学了?刚刚凌远才打来电话报功呢:说他带孩子劳苦功高……”安立行宽慰着低烧着的任意瑶。拉起薄被,披盖在她的肩膀上。
突然想起什么来,任意瑶连忙从床上爬了下来,光着脚跌跌撞撞的朝着客厅门外冲了过去……
“意瑶,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安立行急呼一声,拿上外套追了过去。
然,等安立行追到客厅门口時,他却硬生生的顿住了步伐。他看到任意瑶赤着脚蹲在门外的台阶上,正在捡拾已经破败不堪的那束紫色郁金香:她把睡裙的裙摆摊开,将那些凋零的花瓣一片一片捡拾起来,小心翼翼的丢放在裙摆里,动作认真而细致……
“意瑶,别捡了……要是你喜欢,我明天再买上一束给你?”安立行微微叹息一声,有些不忍心任意瑶如此的痴迷执着。
“这可是你第一次送花给我?真是可惜了……”看着那些凋零破败且染着污泥的花束,任意瑶心疼的惋惜道。这一刻,她的所作所为,俨然成了一个怀春的少女一般,芬芳而炙热?
安立行上前一步,将任意瑶从台阶上强行拉了起来,让那些破败用泥泞不堪的花瓣散落在台阶边侧的土壤里,“好了,还是让它们尘归尘土归土,化作春泥更护花吧?”
任意瑶偎依进安立行的怀里,深嗅着他的味道:“立行,其实我明白,你回来找我,是怕我嫁人,怕女儿安安没有了妈咪……我懂?立行,既然你的暖丫头已经嫁给别人为妻了,那就让我来爱你吧……”
安立行紧紧的回搂着任意瑶柔软的身体,想说什么,却艰难得无法启齿?
“不过,要我跟你回去也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任意瑶将脸紧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暖融的体温。
“你说吧,我听着呢?”安立行满口应道。他知道任意瑶是个睿智的、懂分寸的女人。
“第一个条件:我们结婚之后,每天必须主动亲我抱我至少一次?能做到吗??”
“可以?继续吧。”
“第二个条件:如果你什么時候准备好了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恋情,那必须把我任意瑶当成第一人选?不得在外面沾花惹草?”
“可以?说第三个吧。”